乔乔:“说起来,竟是许久不曾见姑姑和表妹娘俩回来了。”
薛氏:“咱们姑母人到中年才开了窍,才参透了以前老太太的那些话。”
乔乔有点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薛氏忍着笑:“可能是那位芸姨娘带来的危机感,加上家里这边老太太和大老爷二老爷也没有要给她撑腰的意思,姑母不得已为自己打算,竟主动和姑父低了头。”
乔乔:“这我倒是知道,不过我一直以为那是姑母的缓兵之计,以退为进。”
薛氏叹道:“还能怎么样以退为进啊?那芸姨娘也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女子,又有了身孕,进门是板上钉钉的。姑母如果一定要闹,结果必定是夫妻离心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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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也这么想。
别看戏文中的妻妾之争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离奇曲折,实则压根都是无稽之谈。
妻和妾,天壤之别。
寻常人家的正妻,从来是不屑和小妾争抢什么;若真那么做了,是自降身价,即便斗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薛氏:“姑母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我那日奉老太太之命去送东西,正给姑父绣衣裳呢,这可是以前咱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虽说谢颖对妯娌俩态度一直都算不上友好,但听到她如今的境遇,乔乔却也高兴不起来。
要是别的事,她没准会幸灾乐祸的笑一番,但看到一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子如今不得折弯脊背做小伏低,她只有悲悯。
薛氏:“我看到那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后我见到表妹问了一遭;姑父倒是没有因为芸姨娘的进门而和姑母彻底反目成仇,闹过一场以后,两人都低过一次头,各自向对方赔了不是。”
“如今,姑母温柔恭顺伺候姑父,姑父那边呢,芸姨娘过门是正式敬过茶的,姑父对她算是不错,但也没有越过姑母,该有的体面尊重,都还在。夫妻两人看上去,倒是比以前还好了。”
别人家的事,乔乔听听也就罢了。
“哎对了,表妹的亲事耽搁到现在,二婶那边……”
薛氏:“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二婶为瑞二爷的亲事也是忙前忙后,不知相看了多少家;可也不知是缘分没到还是怎着,竟是没一个说成的。”
相亲这事若是不成,只能是一个缘故。
乔乔:“无外乎二婶瞧上的,对方没瞧上她;对方想结亲的,二婶又嫌东嫌西。”
薛氏:“瑞二爷的亲事本来也不好说,二老爷那边虽说有个四品官的名衔,可瑞二爷却是个白衣之身,没有功名,又不是个读书上进的性子,你说哪个好人家能愿意将闺女嫁给他?”
“二婶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比来比去,还不如当初答应姑母呢。”
乔乔笑笑,招呼薛氏吃了几块点心。
说笑一阵,娴姐儿闹着要回去,旸哥儿也开始哭闹,薛氏便带着两个孩子告辞。
乔乔看了眼外面的时辰,估摸谢珩也快下值回来,命丫鬟们提水。
这大热的天,谢珩于是爱净的性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必是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