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忽然就犹豫了,这种事闹大,吃亏的必定是女子。
不提谢明没有得逞、花家姐俩没有直接证据,便是真的有了什么,落到那些纨绔子弟口中也就是一句“丫鬟而已,收了是她们有福气。”
“那你觉得公爹会如何处置?”
谢珩沉默。
此事可大可小,他也不好说。
乔乔:“算了算了,还是别闹到公爹面前。成日族里大事小事的已经够公爹他焦头烂额,再为这个去找他,这不存心让他老人家不痛快。”
谢珩:“依你的意思,打算如何?”
乔乔:“你随便找个由头把你那侄子给我安排得远远地。”
旁支子弟都想靠着亲支寻点好处、或是在正府这边寻个差事好捞油水。
谢家的几个旁系子侄平日里是没有月例银子的,只有年节时谢进会给几人发一些年成分红。
放在寻常百姓之家,也是笔不菲的进项,但在这些只知花天酒地的爷们公子哥手里,是断然不够花的。
是以这些人也动了自己想法赚银子的念头,想方设法求到府里管家太太跟前,揽一些采买、种植花草一类的差事,赚辛苦钱是一回事,捞油水是一另回事。
谢明也在此道钻营了几年,只因府中各处不缺人手,才一直没能如愿。
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将谢明外派得远远地,最好一年都不能回京几次。
如此,既不撕破脸面闹得难看,也不会让花家姐妹俩的名声受损。
谢珩心下一动。
这个再好办不过,陛下赏过他几处田产庄子,让谢明去一处做个副庄头,也不算埋没了他。
乔乔听着又不放心,“万一你那侄儿人心不足蛇吞象,欺上瞒下,贪墨田庄的银子怎么办?”
让她丢脸不行,可贪她的银子,更不行!
见她这副财迷样儿,谢珩笑了笑,“庄子里还有个庄头,他才是正经管事的;谢明有几分能耐我清楚,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乔乔:“这话可不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圣上赏你的那几处庄子都是地段极好的,万一那谢明见钱眼开,中饱私囊……不行!那都是我给咱们女儿留着当嫁妆的,不能有闪失!”
谢珩眉峰一跳,“……你有了?”
乔乔:“没呀,但我们将来肯定会有女儿的,我可不得提早打算。”
您这打算得也忒早了。
谢珩无奈,“那夫人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