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次见血,心中亦会不安;然保家卫国责任所在,虎狼之徒,必要驱除,才能有百姓的安宁。”
凡此种种,其实都是她这个话痨想到哪说到哪、自己提完就浑然不记得,他却一一在信中都给了她回复。
甚至是她以调戏的口吻问出的“思我念我否?”
他居然都能给出“夜间常孤枕难眠,心生惦念。”
还有最后的一句“不能陪你庆生,是我之过,回京自当赔罪任打任罚;遥祝夫人芳诞,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谢珩这个人,他能回答出这几个字有多不容易,乔乔可太清楚了。
她捧着信纸,痴痴地就笑了。
一边翻过信纸看起第二遍,一边欢快地哼起了小曲儿。
裙摆随着腿部的翘起随风飘动。
大冰块打了胜仗、还会说情话了。
乔乔瞬间更盼着他回家的那一日。
……
谢府的正月一刻也不得闲,忙完小公子的百日宴,接着又是乔乔的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谢珩刚得授官,一心只有差事,还忘了、不对,是压根不记得她的生辰;而今年却能在战场上也不忘在家书中提到她的生辰。
真是可喜可贺的进步。
正月十九一早,乔乔起床漱洗后,周嬷嬷就亲自端来了厨房准备的长寿面。
吃过早饭,畅心堂的丫鬟婆子、小厮门房都前来给乔乔磕头拜寿。
乔乔一一都受了。
谢府里每一位少夫人的芳诞,秦氏都是一样的规格待遇。
女眷家宴,请酒请戏,受家下小辈和仆人拜寿。
乔乔在谢府的小辈,除了暖暖和刚过百日宴的旸哥儿,就只有谢府旁系的那几个侄子。
谢明,谢晓、谢晔。
旁系子侄本就依附嫡系正房过活,凡是这边有个家宴喜事,旁支的人都会过来孝敬奉承一番,当然也少不得一番油水好处。
被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甚至比自己还年长的男子,一口一个婶婶的叫着,乔乔耳朵根子有点麻。
连带着脸上的笑都僵硬了许多,只受过礼就赶紧让他们起身,又让小厮引着,去西廊下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