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芜眨了眨眼。
卢氏睨着女儿,“若是淮生这辈子当真一辈子不娶,盈安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你真不想让他们父女相认。”
崔芜为难道:“您知道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可您让我怎么说啊?”
“我和陆淮生那事……我,我有脸说嘛?”
卢氏想笑又觉得不厚道,“那事又不是你的错,说起来你也是无辜的。”
崔芜:“可趁着药性把陆淮生睡了这事实实在在是我干出来的呀。”
卢氏忍不住了,“这么多年你还没别过劲?”
“那陆淮生一个大男人,他要是真有心抗拒早能甩你八丈远,能让你强迫近身?就算他也中了药,那陆淮生可是万般不能夺其志的主儿。”
崔芜不假思索,“这话说得,一个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是个男的就不会拒绝;尤其那个姑娘还是当年的我!”
这话换别人说,定会让人觉得猖狂;可是崔芜……
当年崔家长房唯一的嫡女,马球会上,一袭红裙纵马飞驰,艳冠京城,是当之无愧的、京城最耀眼的明珠。
然偏这般绝代佳人,偏偏婚事上却不顺心。
崔芜的第一桩婚事,是崔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窦筠,青年才俊,进士及第,一时风头无两;然两人成亲不到半年,因窦筠母亲成日作妖,窦筠没有作为,崔芜直接提了和离。
第二次谈婚论嫁,对方是当时镇国公的嫡幼子王修,生得风流俊俏,比女人还要精致好看,但崔芜嫌弃不够英武,没看上;但王修确实发了狠着了急,竟趁着一次约崔芜游船的机会,在酒中下了情丝绕,企图生米做成熟饭。
但他错算了一点,崔家的暗卫不是吃素的,崔芜气得让暗卫将其痛揍了一顿,丢到河里洗了个澡,再又把人丢回了国公府;镇国公携一家老小几乎跪下赔罪这事才算完。
这二人之后,崔芜对男人很是失望,再无谈婚论嫁之心,只一心钻研医术,不染红尘事。
她虽然出身高贵,被父亲宠得胆大包天,但平生没做过什么出格事;
唯一一件,也就是在喝下半杯搀有情丝绕的酒,被丫鬟送去医馆后,误打误撞的睡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馆的陆淮生!
而且对方好像也是中了药不太清醒的样子。
这不巧了吗,都中了药,那就干脆互为解药!
崔芜至今想起那天,都觉得自己离谱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