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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那边还在点戏唱戏呢,乔乔和谢珩过去的时候,一曲《刘二当衣》正演得热闹。
裴氏眼尖,先看到了儿子,眼睛一红,忙不迭的扑上去嘴里连问可有受伤伤到哪里。
谢珩搀扶着母亲,只道自己并无受伤一切安好。
裴氏惴惴不安了数月的心终于落地,又命止了戏文,拉着谢珩至秦氏榻下说话。
薛氏、纪氏等年轻媳妇带着几个姑娘退到了次间。
秦氏拉过孙子的手,反复摩挲着,像是在确定自己珍视的宝贝是否还一切安然无恙。
第一次去面对生与死的较量,面对真枪实剑的流血牺牲,谢珩能理解家里亲人的担忧。
“祖母安心,孙儿一切安好。”
秦氏眼眶湿润,“好好好,我孙儿当真出息;若是你祖父还在,得见你今日英姿,不知多高兴呢。”
说着,眼圈便红了。
裴氏和谭氏忙凑上前说巧话,才哄得老太太再展欢颜。
秦氏:“按说今日该给你接风洗尘的,可不巧却是你大嫂的生辰,冲突了反而不好。”
谢珩笑道:“孙儿不在意这个,咱们在一块比什么都强。”
秦氏便对儿媳裴氏商议道:“既如此,明儿个晚间,旁系的人都不必惊动,只咱们一家子,热热闹闹的一起吃个饭,给老三接风、也当庆功。”
自己亲儿子立功回来,裴氏心里骄傲着呢,自然一口答应。
“就依老太太的话,只咱们两院的人,别人一个不叫。”
谭氏见状,心里替侄儿高兴之余,心里也不免失落彷徨。
同样都是谢家的儿子,大房的一文一武,立功不断;
怎么她那两个就死活不成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