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爷洁身自好。
……
天色已晚,李妈妈吃过饭后,正在同几个刚刚闲下来的厨房管事婆子闲聊,下人们一块,聊得无非就是各院的主子事。
忽地远处一小姑娘抽泣着走来,几个婆子便道:“这又是被哪出管事骂哭的小姑娘?”
李妈妈嗑着瓜子,不以为然道:“院里的一些小蹄子未免轻狂过了头,也该寻个年长的管事正经调教调教,”
待走近一看,李妈妈傻眼了。
哭哭啼啼的,可不是她女儿。
绿珠看到母亲,哭得更伤心了,几个婆子忙关切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谁给姑娘委屈受了不成?”
“姑娘快擦擦眼,仔细明日早起眼睛疼。”
李妈妈最是好面子,见女儿这般,便知是在三爷处碰了钉子,打着马虎眼就拉着女儿离开。
余下几个婆子露出会心一笑。
“当谁是傻子呢!若论轻狂,这几年,谁有她们母女俩心比天高的轻狂!”
“人家以为自己是板上钉钉的姨太太了,还能不得意得意?”
“板上钉钉?不见得吧。没娶夫人前,绿珠在三爷跟前晃悠了那几年,三爷都没碰;如今三夫人天仙似的模样,三爷还能看得上她?”
“谁能好说呢?没准哪日三爷一时兴起、吃腻了山珍海味,想换点新鲜的呢。”
男人嘛,不就那样。
几个婆子相视一笑,随后各自歇息。
李妈妈拉着女儿回了娘俩的小屋子,关门落闩。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绿珠哭哭啼啼的将自己在书房的事说了一遍。
“我自问什么都没做错,仔细小心,殷勤体贴,三爷何苦这样落我的脸。”
别的不说,畅心堂的下人都知道她是三爷房里敲定的姨太太,三爷这么给她没脸,她面子往哪搁!
李妈妈咬牙,“三爷就是那样的脾气,自幼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绿珠委屈的抽泣道:“娘,女儿的年纪可是拖不得了。”
她都十九了,这样的年纪,在哪都是大姑娘,早该议亲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