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为难的为难、沉默的沉默,裴氏主动道:“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不便操劳,老三媳妇又年轻,家下的那些媳妇婆子都是畏威不畏德、哪个是好相与的?”
秦氏:“依你之见,又如何?”
裴氏笑道:“难道我竟是个吃白饭的不成?”
秦氏一怔,乔乔眼睛亮了又亮。
婆婆这是要自己揽过去?那可太好了!
秦氏:“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要你辛苦些;且你多年不管事,未免手也生了。”
裴氏笑道:“我管了几十年的家,哪里会因几年不管事就生疏?这事老太太定要依我,眼下就咱们婆媳几人,我也不怕和老太太及两个儿媳妇说句敞亮话;除了我和琛哥儿媳妇,这个管家的担子落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做。”
“别人不知,老太太还不清楚,就别说那些家下的陪房婆子们了,单就是各位少爷姐儿的奶娘等处,哪一处是好相与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中途接手,便宜了恶仆,为难了咱们自己家人。”
“乔丫头,并非母亲疑你或是不看重你,管家之事,看似风光,但背后其实最是琐粹辛劳;你大嫂子素日那样厉害,府内还时不时闹出婆子们赌钱吃酒疏于职守的事,你若这会子接手,定是麻烦不断。”
乔乔忙不迭道:“母亲哪里话,您和大嫂子一片真心为我着想,我岂能不知轻重?且内宅安宁关系府邸体面,马虎不得;母亲的确是不二人选。”
薛氏笑道:“若是母亲肯出山,也可敲打敲打那些仗着自己年岁长就行事轻狂的婆子们,儿媳感激不尽。”
裴氏:“后宅一应之事,都先交给我;待你生产过后出了月子,我再着人将对牌钥匙给你送去。”
秦氏笑道:“如此,倒是比我想得还要周全,就依你们。”
乔乔长长的舒了口气。
心里默念了不知多少声阿弥陀佛,头一次,对裴氏这个婆婆生出了一丝感恩戴德之感。
只要不让她管家理事,就怎么都行!
……
心思起伏有点大,加上某人这两日太能折腾,她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