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伊始,谢珩不曾尽全力,男女即便都会棋,但棋风从来是天壤之别;
男子棋风多杀法狠厉,拿那些招,去对付闺阁女子,实在有些欺负人。
兵法有云,轻敌乃兵家大忌。
而谢珩熟读兵法,竟也没避免掉明知故犯。
他玉软花柔的妻子,棋盘上却是个杀伐果决的,趁他轻敌不备,将他的黑子吃了大半,余下的黑子也被白子围剿,丝毫动弹不得。
初次对弈,谢珩全盘溃败。
谢珩愣了愣,再看向妻子的时候,眸光深了许多。
乔乔赢了一盘,颇为满意,笑盈盈的看向对面的丈夫;谢珩眼中的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在等待着主人的夸奖。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这棋风,倒是狠辣。”
乔乔嘟了嘟红唇,“就知道你是小瞧我,没用全力!”
谢珩笑了下。
下过棋,乔乔起身坐到摆放着凤尾古琴的长几后面,玉指轻勾慢挑,一阵阵悦耳动听的曲音便从其指尖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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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静坐倾听了片刻,便取了那长箫放到唇边,以箫声合起她的琴声。
里外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余音绕梁,宛如天籁,实在可听。
箫声与琴声和鸣交缠,借着夏日的风,将这阵阵的天籁传到来了府邸各处。
……
寿安堂中,秦氏带着一群媳妇姑娘,因乔乔和谢珩尚在新婚,有意让小两口多多单独相处,就没让人去叫。
一屋子人正在那说笑解闷,忽地远处隐隐一阵乐声传来。
秦氏:“是我听错了不是?怎么有乐声?”
薛氏忙叫小丫鬟去探,小丫鬟手脚麻利,快跑快走了一趟。
不一会,又急忙跑回来,笑禀道:“回老太太,是三爷带着三夫人,在那头竹香榭,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外头伺候的丫鬟婆子们都听醉了。”
琴瑟和鸣,原是再好不过的事。
秦氏闻言,脸上笑意加深了几分,“珩哥儿素来是个清冷的,不成想,这才两日,就能和他媳妇处得这般和睦。”
薛氏笑道:“这还不多亏了老祖宗慧眼识珠,给三爷挑中了乔丫头那样的神仙人物,别说男人,我一个女人家瞧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