鄚县守将范能乃是公孙瓒亲信,向城下喊话:“田君不守高阳,何故来此?”
田豫命人回话:“沮授欲困高阳,围城打援,吾等遂放弃高阳,挥师北上,此乃诱敌深入之计。
若沮授来追,我等可以水泽与其对敌,沮授亦无能为也。”
范能冷笑一声:“蓟侯让尔等守城,尔等惧敌如虎,丢土失地,致使沮授直薄我州界,罪莫大焉!还有脸让吾开城?
还不赶紧南下,若夺回高阳,还可戴罪立功,若不能夺回,尔等皆当按军法治罪!
速速退下!不然休怪我箭石无眼!”
张飞勃然大怒,骑马出阵,来到城下,横矛立马,向城上大呼道:
“范能小儿!吾等奉青州牧、镇东将军刘公之命,来助幽州,冒矢石、流血汗,不为青州,乃为幽州,一则刘公与蓟侯有同窗之谊,二则青州与幽州与同仇之敌。
吾等不取幽冀尺寸之土,只为守盟之义,此心可昭日月!
尔不思报答,反欲以箭石对吾!忘恩负义,莫此为甚!
吾就在城下,尔可敢出来,与吾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可敢让城内百姓、城上将士看个清楚,辨个黑白?”
范能语塞,问道:“尔何人也?”
张飞大笑,吼道:“某乃燕人张益德也!可曾听闻此名?”
吼声如雷,范能身在城头,也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一时无措。
张飞又吼道:“既知某之姓名,还不开城,更待何时?”纵马向城门而去。
范能茫然无措,终究没敢下令放箭。
城外有五万大军,若田豫一怒攻城,鄚县终难幸免,即便自己可以逃脱,蓟侯怒自己开两家之衅,亦必杀了自己。
田豫抗令之事,还是交给蓟侯去头疼吧。
想到这里,又见张飞军上百人已涌至城门,推得城门嘎吱作响,便下令打开门闩,抬走石块,将城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