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最是难以割舍。再凶恶的老虎也离不开家。”
“好了,并州之事以后再说。我从来也没小看过袁本初。”李兴道。
“奉孝说的没错,与袁本初为敌,若想有必胜之把握,我们现如今的力量远远不够。更遑论还要考虑到并州、鲜卑、南匈奴等诸多因素。”
外交这一手段李兴虽然从未放弃过,但也从未依仗过。
人心难测、强者独行,李兴自一开始就做好了独战天下的准备。
一口烈酒喷到刀胚之上,迸溅的火舌将刀胚烧的发亮,一块块杂质掉落在火焰之中,化为飞灰。
郭嘉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点头。
“蟠蛇军、骁龙军等追随主公从草原杀出来的老兵尚可,但诸多新军,虽然也经历不少战事、饱经训练,但毕竟没有遭遇过真正的恶战。”
“一支不曾经历过恶战、濒临过绝境的军队,如何能称得上是精锐?日常演练中新军与老军之间的差距就足以见得。”
“新军缺少的不仅是经验,更是一种烈火淬炼后坚韧不拔的意志。尤其是文远的召虎军。”
“我明白。”
看着那柄逐渐成形的宝刀,李兴叹了口气道。
“对召虎军的军属多加照顾吧,这种恶战,日后怕是会成为他们的家常便饭。”
精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似召虎军这般付出的代价更是可怕。
若不是对张辽寄予厚望,知晓原本的历史轨迹上张八百之名,李兴是如何都不会同意组建这么一支“烧人”的军队。
他麾下的军队都非常“烧钱”,但如此“烧人”的也是独此一家。
死的越多、战力越强,这就是召虎军的真实写照。
……
战场之上,两支劲旅已然撞在了一起。
全身包裹着浅蓝色的血气召虎军与同样被红色血气包裹的乌桓军都视死如归的向着对方发起冲锋。
无数战马冲撞倒地,恐怖的冲击力让鲜血伴随着残肢碎块喷洒而出。
“杀!”
满脸鲜血的张辽丝毫不复以往儒将之态,状若疯狂。
在他心中,除冲锋之外再无其他杂念。
手中宝刀挥舞,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深蓝色的战盔上鲜血不断滑落,一只血红色的饿狼画像在心脏位置隐隐浮现,映衬出别样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