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心?”
男子痛苦的嘶吼质问令众人心惊,太傅夫人看着他拧着眉。
裴时鸢望着眼神痛苦的眸子,一时不敢看他,她偏过头,唇瓣微颤,“卿礼,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可…可我…我就是害怕。”她氤氲起水雾,“我怕自己如娘亲一般血崩而亡…”
“我害怕,我害怕你明白吗?”
她眼中落下了泪,霎那间长长的睫毛上便挂满了泪珠,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段卿礼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攥着的手松了些,太傅夫人一看他的眼神便知他又对这毒妇心软了。
她咬了咬牙,蓦然怒道,“够了,古往今来哪个女子不会经历临盆之时,你这么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说着,她睨着自己的儿子,语气极冷,“卿礼,母亲今日告诉你,我太傅府容不下这般的毒—妇。”
太傅夫人话一出,裴时鸢便猛地抬起头,她看了眼她眼中的认真,终于慌了。
“卿礼”她语带哭腔,“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看着她眼中的莹莹泪光,段卿礼一时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何种滋味。
“卿礼。”
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让她越发心慌,眸中的泪一滴滴落下。
他看着她却没有动,良久,他终于开口,“阿鸢,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产婆医女,段府不能无后。”
闻言,裴时鸢愣了,那一句一句不还是在逼迫她吗?
他不是说爱她吗?不是说疼惜她吗?她都说怕了,他没有听到吗?
这一刻,她眸中蓦然生了怨。
“段卿礼。”她甩开他的手,“我明明说过我怕,为什么还要逼…”
“啪”
清脆沉闷的巴掌声重重在正堂内响起,丫鬟们都不由惊了下。
白嫩的侧脸瞬间红肿刺痛,五个深深的巴掌印留在了面上,裴时鸢抚着自己带着麻意的脸,眼中有丝恨意。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婆母,深深攥住自己的手。
“若不想被逼,那就离开我太傅府,”太傅夫人容不下她,怒喝道,“滚回你的侯府,我倒要看看上阳侯会不会要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