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站在门外。
到底是不放心周庭南一个人在这。
片刻,她往外走了几步,去联系周庭南的秘书。
傍晚,太阳光的最后一线光沉没下去。
整个房间黢黑冷淡。
男人身影亦融入其中,变成化不开的墨团。
走廊亮起的灯线泄进房间。
张秘书满头大汗地走进房间,手上提着一碗小馄饨,抬头看过坐在病床上的影子,旋身摸索着打开灯。
周庭南正定定看着他。
张秘书心虚扫过一眼窗外,问:“周先生,我来给你送晚餐了。”
周庭南:“人呢?”
张秘书努努嘴:“还在外面,怕你生气,不敢进来。”
周庭南不置可否。
张秘书斟酌几秒,“我能看出来宋小姐对您是有心的,你也没必要对她那么苛刻,小姑娘嘛,对于大不可违的未来总是有点怕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问过护士站的人了,听说人一直都在门口守着,您下午换水的事,也是她一直在盯着。”
周庭南淡淡道:“我看她胆子不小,现在不是大得很。”
张秘书语塞。
周庭南屈指揉了揉眉心,“你送她回去休息。”
张秘书:“那您——”
接下来的话在周庭南一个眼神里被逼了回去。
张秘书硬着头皮出了病房。
宋瑜坐在病房外的走廊,听见开拉门的动静,她转头看过去,身体站起来,问:“他吃了吗?”
张秘书摇了摇头:“没有。”
宋瑜:“他要怪我可以怪,但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张秘书没接茬,只说:“我送您回去吧,宋小姐。”
宋瑜顿了顿,张秘书过来了,她的确没理由留在这里。
“好。”
张秘书开的是库里南,把宋瑜送回去后,他又折身回了医院。
周庭南坐在病床上,正和时延在说话。
时延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她心软了吗,有没有抱着你哭?”
“没有。”周庭南打断说,“你是过来听我八卦的,还是来和我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