諴亲王府的马车在官道上疾步而行,马车内安陵容一问,允秘挺起了胸膛。

“福晋想要去,就去便是。”

“本王去求一求皇兄,你不知晓,本王的皇兄对本王极好。”

“正好本王带你逛逛,本王的母妃早早便说过了,遇着难以回旋的事情,先学着让自己欢喜。”

安陵容撇着允秘如同小大人一般,她转头却又想到了一事,太后崩逝,是国丧,国丧期间,官员不得寻欢作乐,宗室王爷更不得纳妾宣淫,是以,这三年,王府只有自己一个福晋。

太后给了自己足够的成长时机,她垂着眸,想要摸摸允秘那如缎子一般的长发,感慨允秘的母妃陈氏,倒也算是个妙人,将允秘养得跋扈,其实,越跋扈越好。

想到允秘在皇位未定的时候,说出的那一句:“儿臣听清楚了,皇阿玛说的是传位给四哥。”

那时的允秘才四岁,这一句话或许是陈氏为了允秘,教的。

多年的宫廷生活,让安陵容不论什么都能往更长远的地方想去。

允秘瞥见了安陵容落下的双手,又一次的摇头躲开:“福晋,你切不可这般。”

“坊间有语,男子的头不可随意摸。”

他的狐狸眼中带着倨傲,歪着头看着安陵容。

安陵容眼中梨花带雨,雾气蒙蒙,声音愈发娇软:“王爷。”

“你可知晓,你昨夜将妾身害苦了,你..."

这话一出,允秘讪讪,他眼珠子一骨碌,黑色的瞳孔中都是星河之色,薄唇勾起,往前凑了凑:“好罢。”

“本王从来对人都是极好的,既然本王风姿太过出挑,害苦了你。"

他又煞有其事的说道:“那本王便哄哄你。”

“只是就这一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