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瞥过宋隐,特地避开了他的眼神,接着向谢韫解释道:
“从前我同夫君在永安、苍州一带行走,因而同广平郡王打过交道。”
谢韫深情地望了一眼宋隐,又回神望着于景:“原来如此。我竟以为夫人是从前的广平郡王妃……”
“她不是广平郡王妃……”
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的宋隐否认了于景的身份。
这一句话惊起了虚弱的林牧。
瞧着林牧盯着于景,曾川忙挡住了他的视线,朝着林牧一番挤眉弄眼:
“赵夫人,从前和我们相识的那个宋……宋先生的夫人!”
林牧敛回了视线,配合着说:“我想起来了。”
曾川轻吐了一口气,偷瞧着谢韫:“我还怕你小子脑子被冻坏了,记不得了呢!”
于景咧嘴一笑,掩住了眼里的泪花,故作轻松:“谢姑娘你瞧,王爷都怕你误会了。”
宋隐端着碗咽下了最后一口汤药,转身背对着于景。
“这药好苦。本王有些疲累了……该歇下了。”
于景行礼告退:“良药苦口,既知广平郡王殿下无恙,奴家先告退了。
说罢蓦然转身,身后却响起了宋隐的叮嘱:
“赵夫人,眼下不安稳,夫人该当珍重自身,也不必挂怀宋先生,他……他一定会平安和夫人相会的。”
“谢王爷吉言,我夫君一定会平安归家的。”
二人背对着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心里却已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