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南门外,一队车马带着江南的湿热穿过城门,向闹市逶迤而来。
林牧等人暗中跟了一路,却不知道在两街的热闹中,已经藏下了宋则的人。
“照着车辙印来看,车里的东西重得很,应该就是陷害咱们得甲胄兵刃了!”高岑伏在屋檐上眼神很是急切,“要不要就此动手了?”
林牧将脸庞埋在阴影里,那些围在车队边上想要点火的面庞已经铭在心里了。
“撤吧。”
“撤?”
高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就照着这个准备吗?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林牧拍了拍高岑的肩膀,“计划的时候我都说了,这些只是我的想法。”
“那王爷和王妃的意思是什么?”高岑急了,“人可已经来了,得拿出个主意来!”
林牧镇定地抬着下巴往固安郡王府的方向点了点,“王爷和王妃的意思是让宋则相信,咱们今晚要火烧他们的绸缎。”
“绸缎?”高岑满脸疑惑,“不是说是甲胄兵刃吗?”
“也不怪王爷和王妃,只有连咱们得人相信了,宋则的人才会相信。”
崔献容哭哭啼啼来广平郡王府上的时候,于景和宋隐的确以为宋则在银州运了甲胄兵刃想要嫁祸自己谋反。
可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儿郎捧着箱子的样子实在太过呵护了,完全失去了运送兵器的样子。
“就因为这?就断定不是甲胄兵刃?”高岑仍旧不解,“万一……”
此时撤退风险太大。
“没有万一。”林牧目光笃定:“用甲胄兵刃陷害这一招太难了,要是真这么简单,宋则早用了,不必等到现在。”
高岑没有再追问。
林牧跃下屋檐,躲在黑暗中吹了口哨。
霎时间,埋伏在人群中扮成游人的手下捉住了乔装准备放火的人。
“那些不是我们的人吗?你到底哪一伙的啊?”高岑追来低声问。
林牧淡然一笑,“那些是宋则的人。等会儿王云盛就要领人来将这一批绸缎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护送到固安郡王府了。他想污蔑王爷蓄意毁损贡品的的招数不灵咯!”
高岑将林牧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明白了个大概,也抓住了话的重点:
“我去!你真用了美男计啊!”
“那没有,王家人忠君啊,瞧着今天的永安城热闹怕出事,自己非要领人巡察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