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两个时辰后,扶翠提着几样小菜回来了。

绿芜见状,忙亲自捧去了薛夫人屋中,烦请嬷嬷劝着薛夫人用些。

见了于景,扶翠哭得泪流满面,道:“庭哥儿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

“白应卿此时还在醉春烟,姑娘去吧。”

扶翠失魂落魄的样子由不得于景不信。此时,赵府中诸人沉浸在悲伤中,于景不怎么费事就悄悄出了门。

于景出面,老板娘将坐在二楼的白应卿悄悄请到了三楼。

“白公子,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于景木然地看着落座的白应卿。

白应卿嘴角动了动,道,“负责庭桉的仵作和我熟悉,两天前我就见他和少尹裴大人鬼鬼祟祟的,我留了心眼,瞧是没瞧出什么……”

“白公子,我想知道结论。”于景打断了白应卿。

白应卿猛吸了口气,缓缓说:“庭桉是坠马了不错,但是马儿并不快,人落地的时候也不至于丧命!”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应卿咽喉一动,望着于景,道:“庭桉摔在地上后受伤不假,可是致命伤是有人趁着他落地后按住他的头撞在石头上造成的!”

“你说什么?”于景抱住自己的头,“你是说……是说庭桉是被人砸死的。”

“是。”白应卿坚定地说,眼神里流露出难得的心疼。

于景艰难地将思绪聚拢,咬着嘴唇不令自己发出呜咽,

“这么说来……我……我如果早些过去,庭桉就不会死了。”

如果说庭桉的死是难以愈合的伤口,那么白应卿的话就是一把刺骨的盐,洒向了血淋淋的伤口。

“赵姑娘,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庭桉……庭桉他是被人蓄意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