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位妹妹,浔枝姑娘,同玄阳公主一道,这两日也住在衙门里。”
“她又如何出得侯府?又如何同玄阳混到一处?”话道出口,答案便不言而喻,尹南安无奈摇头。
玄阳公主同尹浔枝在一处,必然是萧侯夫人坐不住了,想让公主出马,救她的儿子。
不过眼下,尹南安也顾不上许多。无论是谁,若能救他,她都心怀感激。
有人千方百计想让他死,也有人想尽办法要他活。
鲜于阙交叠着腿,懒懒散散将身子依在太师椅靠上。他听玄瑢讲了许久,已有些不耐烦。
“我知晓你身为皇子,办事多少伸不开手。只我毕竟是个外人,哪能处处都替你做遮掩?”
他既能这么快赶到府衙来,并不是想听玄瑢给他交代任务,让他去顶包。他在北凌就听说十公主玄阳仙姿玉貌,急急来便是要一睹芳容。
被这般拉着絮叨许久,早已厌烦至极。不给点甜头就想让他做事,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玄瑢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心下虽对鲜于阙这沉不下性子的秉性很是不满,面上也只能缓和开劝,道:“如今,我与小王爷荣辱与共,哪里还要分彼此?”
“哼!”鲜于阙显然不为所动,他将交叠的腿放下,作势就要起身,“我们寻了多日,派出去多少人,殿下如何就觉得,今日一定能得手?”
“鲜于兄。”玄瑢按住鲜于阙的肩头,俯下身到他耳边,道,“若是今日成了,鲜于兄便助我一力,若是不成,我还有法子,让他自投罗网!”
鲜于阙眼里满是疑惑和质疑。
明明前几日他还成日忧心忡忡,如今,哪里又有这般十足的把握。
“好好好。”鲜于阙不耐烦拍掉玄瑢搭在他肩头的手,一挑眉,才道出心里话,“殿下让人去传话,说是舍妹来了,怎地不让我见见?”
玄瑢应付地笑了两声,刚欲开口,一个侍卫便急停在殿外,往殿里一拱手。
玄瑢知道,消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