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冰冷,“滚去外头睡。”
那女子起初被拎着胳膊,还只当是这位公子有什么暴虐的癖好,刚配合地吃痛娇嗔,冷不丁听到这句命令,便慌忙收了声。
“是。”女子扶了扶肩头滑落的衣裳,欠了身子便退了出去。
玄瑢在床沿边静坐了会,瞧着那灯盏里跃动的火苗,心头烦躁起。他抓起枕案边放置的册子,朝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砸了过去。
灯起灯灭!
夜色深浓。
玄瑢静静坐在床榻边,一双阴鸷的眼在墨色浓稠的夜里,泛着寒光。
他用寻得的一对双生子去给鲜于阙示好,无非是想知晓,若是萧二掌握了鲜于阙的秘密,是否威胁他达成了同盟?
他要继续布局,必须先搞清楚敌人的实况。
若是今晚鲜于阙派人来回了话,无论他与萧二是否达成共识,他都能从中撬动一二。
鼎城近郊,三匹快马扬尘而过,在一小院前停下。
玄七下马,轻叩门。
漆黑的屋子里亮起昏黄的灯,须臾后,院门被打开。
一个年逾六十,背脊有些佝偻的老翁缓缓让开身子,请三人进屋。
第二日,玄瑢眼下有明显的青色,昨夜又无好眠。
近卫早早守在门外头,听里头有了动静,方才轻叩了三下门。
玄瑢披着衣裳下榻,疲惫地唤近卫进屋。
“殿下。”近卫作揖,“萧统领半夜回城了。”
“做甚了?”玄瑢揉揉眉心,声音有些沙哑。
“去近郊一处小院,带了一位画师过来。”侍卫答道。
“画师?”
“是。听称呼,姓关名少珏。”
“关少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