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可在屋里?”
玄阳一把拉住他,抿了抿唇,道:“宸哥哥这般进屋,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萧北宸甩开她抓住自己的手,执意要去推门。
玄阳同萧北宸拉扯,自是没察觉到被龙四身影遮着的尹南安。
尹南安趁人不留意,绕着院子的小路,偷偷潜进秦嬷嬷的屋子。
秦嬷嬷房里未掌灯,青鹤出门前叮嘱她,外头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她便趴在窗檐上,透着窗缝往院里瞧。
远远瞧着尹南安猫着腰往这边来,嬷嬷便悄悄给她开了门。
玄阳张开双臂,挡在尹南安门前,昂起脑袋,阻拦的话语却毫无底气:“总之,宸哥哥深夜进女子卧房,我便是不同意。”
萧北宸眸子冷了下来。
玄阳做得这明显,他又怎会还不明白他们兄妹二人的心思?
他们偷了尹南安的药,便在她房里动了手脚,将药随意散了散,如若尹南安不小心中招,便会遣人去寻郎中。
届时他们只需派人牵绊住找郎中的人,再趁虚而入,即使不能得逞,也会坏了女子名节。
东窗事发后,九皇子只需大手一挥,再添个侧妃,谁都会夸他一句有担当负责任,还有谁会去关心其间发生了何事?
这般既帮妹妹拔了眼中钉,又能将尹南安桎梏在自己身边,没几年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发了,也无人知晓。
那个簪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九皇子如此放不下,竟要连接触过它的人都不放过?
在萧北宸的沉默里,玄阳得到一刻喘息,她手心已被汗浸湿,张开的手臂酸楚发抖,却不敢放下。
“啊!”
屋里传出一声惊叫。
玄阳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沉着脸蓦地回头往屋里张望。
这声惊叫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九哥哥。
可九哥哥吩咐过,要她守着房门,待自己开门后,才能放人进来。
如今这般,莫非是那贱蹄子拼死反抗?伤了她的九哥哥?
玄阳张开的手臂半耷拉下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