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工人们都在山上作业,几座工棚都安静的很,刘立春不想把事情闹太大,他想在工人们回来吃午饭前把事情解决了。
于是,刘立春陪着笑道:“赵技术员,已经给他吊树上了,咱们回屋接着吃饭呗?在外边怪冷的!”
赵大河看看日头,“行,先去吃饭。不过今天天黑前不许你们放他下来。”
草甸营子的老少爷们都在这个楞场拉套子,赵大河今天就是要立威给所有草甸营子的人看看。
刘立春心里暗暗叫苦,这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不用吊到天黑,就是吊个两三小时,杨大山都得废掉!
他心中略有不忍,刚想要给杨大山说说情,只听赵大河淡淡道:
“你明年还想包这个楞场不?我好哥们儿是张场长的儿子,让你连着包两三年楞场,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哎呦!赵技术员您和张科长是兄弟啊?哎呀,你咋不早说呢,你看看这事儿闹的,走走走,咱进屋里说。”
刘立春一把搂住赵大河,又扭头吩咐旁边的人,“三小子,让你媳妇再重新整治一桌好菜来!快点儿的啊!”
“好嘞叔!”
刘三小答应一声,连忙朝着做饭的窝棚跑过去,其他人则簇拥着赵大河重新回了把头窝棚。
......
杨大山刚才被铁锹拍到后脑勺,直接晕了过去。
他双手被吊在树叉上,脚丫子离地一尺多,整个人被寒风一吹,晃晃悠悠,像是挂在树上的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小声焦急的呼唤他,“大山呐,大山,你醒醒啊,你这是咋地啦?”
“额,我的脑袋......”
杨大山悠悠醒转,只觉后脑袋一阵阵剧痛,他缓缓睁开眼睛,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张叔,大柱子,你俩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