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想装无辜,也是装不下去了。

因为,如果他说的是中毒,那她还能坚持一下,毕竟他不一定有她下毒的证据。

她原以为,今日他又是和上次一样,来吓唬她,来试探她的。

可他已知他被下了公蛊,那么母蛊在她体内是显而易见的啊!

见事态发展和她噩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不禁扯唇苦笑,抓着他锁她脖子的胳膊,艰难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她忍着疼痛坐在地上,瘦弱脊背靠在床沿,不卑不亢地说:“没错,钟情蛊确实是臣妾给你下的,但是,臣妾当时也是为了活下去,是迫不得已的啊......”

司澜宴沉声打断她的狡辩之词:“要你发毒誓,才肯承认罪行,既然如此怕死,当时又怎敢给朕下毒?”

她可怜兮兮地说:“当时命都要没了,哪还能想到后面的事呢?”

他重重冷哼:“难道你就没想过,事发后,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悲切地回:“能活谁会想死啊?自然是保命要紧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司澜宴冷澈寒眸微微眯起:“所以,当初侍卫发现了你写给睿王的信,在朕因此将你打入冷宫时,你便已经谋划好了一切?”

“在侍卫将你押送到朕面前,欲处置你时,你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朕下了蛊?”

她无奈解释:“若不是你要弄死臣妾,臣妾也不想给你下蛊的啊!”

“呵!”司澜宴冷笑。

他站起身来:“怪不得,朕绝情绝心了二十七年,从不会对女子动情,却第一眼见你,便对你产生了异样情愫,竟觉得你那一双眼睛,干净清透,不含丝毫杂质,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