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凝眉思索片刻后,说会考虑考虑此事。他疑惑太子和沈知州怎么突然都在关照裴子延。
沈知州离开时同太子对视一眼,只见对方意味深长地同自己笑了笑。联系到最近女儿的动向,心中甚是狐疑。
而皇帝在听人汇报一番最近的消息后,恍然大悟。
这裴子延拒绝了七公主的婚事,后来居然去临安侯府提亲,难怪太子看起来对他不满。而沈知州不肯嫁女儿,所以也对他不满。
呵呵,朕也不开心。虽说你拒婚和提亲算两码事,可朕的女儿怎么就比不上沈知州的女儿了?
于是皇帝大手一挥,下旨让裴子延去江州上任。灾区正是用人之际,卿必能太有作为。
裴子延突然接到任命,猜到定然同太子有关。
他心中不甘,不肯放弃。于是上书皇帝,以祖母病重为由,拖延赴任时间。
现在最着急的人是郭月。全家才刚搬到京城没多久,儿子高中光宗耀祖,正准备迎娶娇妻美眷。怎么又要回江州。
这使得郭月更着急想将沈鸢娶进门。
只要娶了临安侯的女儿,儿子定然前程无忧,也不用回江州上任。
一旦回江州,哪还有机会娶到京城的高门贵女。找门好亲事能让人少奋斗二十年。更别提沈鸢那丰厚的嫁妆。
她急匆匆地又去求裴老夫人,让她帮着劝劝沈鸢。
老夫人现在身体愈加不行,只要她肯拖着一把老骨头去临安侯府闹一闹,拿着命要侯府嫁女儿,他临安侯敢不嫁就得被唾沫淹死。
再说了,明明是沈鸢先始乱终弃。她嫁进来咱们又不会亏待她。
总之郭月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
奈何裴老夫人撑着一口气将她骂出来:“人家姑娘不愿嫁,我们怎么能挟恩图报。你也不反思反思为何阿鸢不愿。”
裴老夫人说不了几句话就靠在床头不停咳嗽大喘气。一双原有些浑浊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盛满怒意瞪向郭月。
“娘,你得为子延的前程着想啊。他就要回江州上任了。”郭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裴老夫人一口气缓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道:“回江州没什么不好。我就想落叶归根。若是待在江州,没准我能多活几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