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切”了一声说:“本身中医都快成神秘学了,还在敝帚自珍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想学,我教你就行了,我教不了的时候,让你师爷教你,他是在里头琢磨一辈子了。”
他说:“我也有几个问题呀,我看你行针的手法,都是用无名指拈放,这是一个流派吧?”
张薇薇说:“是呀。是烧山火的一个分支,我爷爷说这样能够产生气感,行针讲究三进一退,本来我是不想学医的,我爷爷非说是我们祖传的,从小逼着我学,我爸、我妈都气得不行,他们说现在中医,哪还能看病。”
沈在心说:“我试了一下,用无名指拈针,确实有点意思,可以让针摆动幅度大,可以让针摆动幅度小,既然是家学,你就好好研究,把它发扬光大吧。有机会了,我也去拜访一下你爷爷,这个年头,老中医不好找,有真才实学的更难找,传承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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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薇薇问:“我看您更推崇西医,都是让我学西医。”
沈在心说:“那你没办法,你要是能将中医跟现代科技接轨上,那是自然好,否则的话,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在带动医学,你不学西医,就会落后,当然,中医也有中医的好,比如现在这次感冒,因为是新型病毒,其它药都不管用了,是不是中医用它的方法论可以摸索治疗,西医呢?你就地研发一种新药吗?研发周期长了。”
张薇薇点了点头。
沈在心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侧脸上,怀疑是张薇薇有胃热,要求说:“张嘴,舌头。”
张薇薇连忙张开,不太好意思地把舌头伸出来一半,看一看,舌苔正常呀。
给张薇薇一个鼓励的笑容,他站了起来,走出去,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刚才张薇薇对自己吹气呢?
这丫头想让老师感冒呢?
从大门走出去,到外面买了包烟,拆了一只抽,最近老这样,不敢抽,又焦虑,每次买一包,一包抽一支。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遇到了一次流行病,如果在别的医院都没有形成治疗方案之前,心相融医院能够找出治疗方案,快速有效,那么这一次,就是一个契机,改变现状的契机。
但就目前来说,找到治疗方案的可能性正在丧失,但越是如此,越有可能在你形成有效的治疗方案之后,收益越高。
就怕你跟其它医院一样无可奈何。
沈在心在楼下抽着烟,踱着步,时而抬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楼,却是在思索自己开的药方,从症状上看,有一定的缓解,这说明自己的诊断和治疗,路子是对的,该怎么改进药方,能让它的见效明显一些呢?
一辆车驰了进来。
用灯照他一下,打了一下喇叭,沈在心看一眼,是姜惟来了,连忙小跑过去。
上了车,姜惟递个饭盒说:“老公。你在车里吃饭吧,小姨、何院长都在,我又不可能做得过来,你带回去多不好?”
沈在心说:“他们都吃过了,内部有食堂呢,否则员工成本那么高,我怎么敢让加班?”
姜惟说:“你不会是在学尤雅姐吧,以让员工加班为乐,叫测试压力。”
沈在心说:“不是。主要是我感觉到机会来了,其实我也是个机会主义者,就像上次,温总的肿瘤,我顶住所有压力,非要做不可,一战成名,结果现在,最起码在区医院,拿到一个又一个大手术,等于是养了半个医院。这一次,我也是在想,如果感冒那么厉害,只有我们有针对治疗的手段,光是咱们区能有多少人?”
姜惟顺从他,佯作欢喜道:“都来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