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隋靖姐也同意了。”
“欸,我们是不是到出口了。”又走了十多分钟,方圆陡然看着前方一片大亮,像是有光照了进来。
连最前方的一段路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吧。”贺知说道:“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他的心脏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反而还更加平稳了。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需要更加注意了。
“欸?”在迈进耀眼白光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隋靖抬起手臂稍微遮了下眼睛,等她再次放下手臂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隧道里了。
她正处在一间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破败的木屋了。家徒四壁,萧索异常。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走出隧道,而且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又在哪儿呢?
这又是在哪儿?
屋子里除了一张小小的木板床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木板床上有一套已经发黑的被褥,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被洗过了。
床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床上还挂着一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蚊帐,蚊帐上还有密密麻麻地被老鼠咬出来的破洞。
从布置的场景能看出来,这栋房子的主人真的很穷。
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的手脚都被钢丝缠着,看着像是动弹不了一点。
她垂眸看了一眼,发现斩望舒还安稳地挂在自己腰间,隋靖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尝试用手去够斩望舒,然而钢丝实在是把她的两只手捆的太紧了,她的手腕都被勒出了印子也没够到斩望舒的刀柄。
然而向来不是个怕痛的人,越是做不到的事情她越要去做。
“铛——”斩望舒刀柄先落在地面之后弹了起来。隋靖一把抓住斩望舒的刀柄,利落的斩断了捆绑住她手脚的钢丝。
然而她左手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隋靖从外套里拿出一只手帕,草率的将手腕简单包扎了一番。又将斩望舒重新放回了腰间别着的刀鞘里。
她知道她的伤口要比一般人恢复得快多了,因此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刚才的疯批行为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