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对臣下好似有诸多误会?”
姬放大手一挥,还在中央载歌载舞的舞姬乐师们纷纷退场。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戈曳皎皎身后,只站着一个衍生萝,显得势单力薄。
“却有不解之处。”
戈曳皎皎放下手中酒盏,正襟危坐,面上不喜不悲,不骄不躁,尽显一国公主威仪。
姬放连同他的九个儿子也摆正了姿态。
“愿闻其详。”
“朝廷三下诏令命北疆王裁剪兵士使其解甲归田,休养生息,可北疆王这边迟迟未有动静,置王令于不顾,这是为何?”
姬放听戈曳皎皎讲完,忽而莞尔,看向戈曳皎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抬手作揖道:“公主殿下和大王可知,臣下手中有兵士三十万,王上命臣下裁剪兵士二十万之多,这其中无家可归的奴隶便占了十五万众,若是裁剪,当使他们何去何从?”
“王廷政令臣下不敢不听,只是这实操下来,才发现诸多问题,一是奴隶者众被裁剪后没有归处,他们多年未曾耕种,又不识五谷,空有一身蛮力,若是就这般放出,万一沦落为山野流寇之辈,岂不是我等过错。”
“再一个他们从戎数十年,一朝放还,王廷并未曾给银两抚恤,他们没有生路可谋,手上又无银钱,便是不作乱,就此放出,如今又正值荒年,岂不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戈曳皎皎听完,顿时哑口无言,她终究久在朝堂,对这件事少了许多思量。
怪到一路走来,路边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北疆王深谋远虑,是我等政令有缺,思虑不周。本殿定会上表王廷,说明此事,再另作商议。”
戈曳皎皎面上带有几分愧疚之色。
“公主殿下一心为民,虽为女子,但不负巾帼英雄之名,其后若有用得上臣下的地方,臣下必定为家国大义死而后已。”
“北疆王言重了。”
歌舞照旧,北疆歌谣粗犷豪放,这一次却换成了南边的小调,软语呢喃,听得人酥了耳朵,在场有些大臣已经忍耐不住,随手抓了身边女奴把玩儿。
其他几个北疆王公子也是抱美在侧。
戈曳皎皎只把目光停留在那些娇俏美人儿身上。
北疆人不管男女,皆健壮高大,身材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