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在哪?”他身体如同泄气的气球,突然他猛然摇头,强振精神。
“宁宁,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
谢危与大月人交战时,右手臂受了伤,被绷带吊着。
“怎么是你?”他看着王军医满眼的不满,“云儿呢?”
王军医把药箱提在手里。“禀告谢少师,云儿姑娘在军帐中照顾受伤的军士们,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危眼眸一沉:“你下去吧。”王军医提起药箱,快步往外走去。都说这谢少师性子阴晴不定,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他心虚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云姑娘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她只需要照顾谢少师一个人,可是她偏要与自己交换,跑去又臭又脏又惨不忍睹的军帐中照顾那些受伤的兵士。一个小姑娘在一大堆臭男人之间难免会有伤风化。可是她是将军的义女,身份尊贵,自己也只能听从她的吩咐。
“剑书、刀琴——”谢危喊了两声,声音比往常大了一倍。剑书与刀琴面面相觑。
“公子,今天怎么了?感觉火气过盛。”剑书轻语。书琴抱着剑摇了摇头,两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快跨进了门。
“给我把衣服穿好。”谢危眼神寻找床上的外衫。
“公子,你手臂伤得不轻,应该卧床休息。”
结果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射了过来,剑书感觉到寒气,立刻闭嘴。
“快点!”谢危向刀琴一瞪,刀琴只得上前给他套外衫。
剑书站在一边,嘀咕:“公子怎么了?阴晴不定,刚才还好好的。”
谢危穿好外衫,吊着受伤的右手,往门外快步走去。两人快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