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一个警察,按理说是不该这样评论一个人的外貌的,但那几张整过容的脸看起来确实有些诡异。
我们在一开始收押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现象,只是没往整容方向想。
男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将自己整得面目全非,联想到最有可能的情况,刑侦科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被通缉的在逃犯人,换句话说,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在公安系统有案底的那批人。
我们将他们的大数据和保留案底的大数据库进行了比对,他们果然是在逃犯人,他们都属于一支已经被警方侦破的人口买卖团伙,那些人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一直在警方的通缉名单上。
原来当年的漏网之鱼都在高家村。
案件的线索虽然已经明确了,但那几个村民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管刑侦科的人怎么问,他们就是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们为什么要派人顶替抽血,他们则说明不与官斗,不想惹麻烦,一时间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那会队里缺人,我便被安排到去审问刘芳。
她只是高家村的一个普通村民,和本案关系不大,领导放心地交给了我。
刘芳是一位中年妇女,当时身着不合适的藏蓝色中山装,身份证上显示她四十出头,但看起来就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妇人,一双耷拉的眼皮下写满了疲惫。
我问:“刘芳,张力失踪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刘芳用手不断攥紧自己的衣角,说话也是颤颤巍巍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觉刘芳的状态不对,皱了皱眉头:“刘芳,你好好想想,张力失踪的时候才十五岁,正是花季少女,你是她的邻居,难道想她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吗?”
我那会经验不足,很少和社会边缘人士打交道,经验不足,刘芳又是个不重要的角色,审讯的时候我也只会用学校那招。
谁知刘芳在听到我的话后,猛地敲打了一下审讯桌,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我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
但很遗憾,刘芳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坐回了椅子上。
而在她再次将手放回自己身侧时,我注意到了她藏在袖子中的伤痕,但我并未问,而是继续审问。
可接下来不管我怎么问,回答我的都只有不知道、没听说等几个字。
我知道刘芳在隐藏,但她不交代,我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种离答案近在咫尺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