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长从沈文的案桌旁离开。
走到李常庚的面前,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在看书的学子。
李常庚也注意到自己被山长大人凝视着,于是抬头看了看黄山长那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想干什么?
“山长大人,您莫非有要紧事找我?”
黄山长用手揪起他那一撮长胡子。
“李学子很聪明嘛,不错,老夫确实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李学子可还记得那一日晚上,你醉着酒,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啊?”
李常庚:“......”
好家伙,这仇还记着呢?
不就拿您老和其他书院的山长大人比对了一下嘛,虽说言语有些过激,但又没说错,古代当老师的都这么小心眼的吗?
还问我记不记得?那我当然是记得的啊,怎么会不记得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和山长大人说这件事自己还记得的。
李常庚笑着回道:“嘿嘿嘿,山长大人,那些只是学生酒后的胡言乱语,早已抛之脑后,实在是记不得了。”
山长大人冷笑了一声,脸上也不显露生气的样子,继而又笑得很灿烂。
但是黄山长现在的精神状态倒是把李常庚搞得一脸迷。
这山长大人怎么了?怎么又独自乐呵起来了?
黄山长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李学子忘了也没关系,老夫记得!只是不知那八万字的自传,李学子动笔了没?莫非也和沈学子一样?一言未写?”
其实所谓的八万字自传,黄山长自然是不指望自己的学生能替他写好的,毕竟作为一个老师,对自己学子的笔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有句话说得好,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黄山长主要是想他们一个诫训,让他们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