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喊也没用。”

“你不是想看灯吗？过一会儿，这儿就会亮起来，可惜你看不到了呢。”

高鸢看着水中渐渐没了动静，眼底的光越来越亮。

“凭什么你这么笨，灵力这么弱，却又这么好的家世，活得这么开心快乐？为什么我就要寄人篱下，这么强，却这么凄惨？”

“宋温时，我受够你了——你死了，一切就是我的了。”

她朝着水中吐了一口，转身离开了。

凤惊幽及时动用了力量，将宋温时护住，制造出她没动静的假象。

待高鸢离开后，凤惊幽才将宋温时救了出来。

宋温时猛地咳嗽几声，凤惊幽为她输入灵力，调整了下她的气息。

“方才是你救的我？”

她先是感受到一股力量，让她没办法从水中出来，就当她快要窒息时，又感受到有一股很温和的力量，让她不至于被水呛到。

凤惊幽点点头。

宋温时浑身发冷。

她简直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

“方才——是高鸢推的我？”

她的称呼不再是鸢儿，而是高鸢。

高鸢那几句话，她全都听见了。

凤惊幽没有正面回答她：“你说过——你相信自己的双眼和心。”

听到这个答案，宋温时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或许——她从水里起来的那一刻就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所以你昨日说的——是暗示这个？我要回去告诉许诺。”

宋温时明白了凤惊幽之前说的话。

凤惊幽淡淡道：“不完全是。”

“你很相信许诺。”

凤惊幽这是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宋温时点点头。

她是相信许诺，可有了方才的事——凤惊幽的话让她开始怀疑。

但她与许诺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偏向于相信许诺的为人。

凤惊幽继续道：“你还记得曾说要答应我一件事吗？”

宋温时点点头：“记得。”

凤惊幽看着她：“现在我便需要你答应我——回到宋家后，装聋。”

“至于其他事，你想怎么做怎么做。”

“这是一颗可以让你在三日内失去听力的药，三日后你便会恢复——但到时候你需要继续装聋。”

宋温时不知道凤惊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她答应过凤惊幽，便会履行她的诺言。

“好。”

“许诺——也有问题？”

听着凤惊幽的话，她心中有一颗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