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眉头紧锁。

“小姑娘，你了解他体内的邪气吗？”

老爷爷关切地看向凤惊幽。

“略有耳闻。”

凤惊幽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

“那你必然听说过——邪气的危害，这邪气待在他身体里，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老爷爷看了看墨无尘，继续说道：“如果我现在没猜错的话，你的记忆已经在衰退了，很多事情你已经记不清楚了。”

墨无尘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凤惊幽眸色微动。

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了?那她之前的试探...

难道真的是因为邪气的影响？

“是吗？”

凤惊幽看向墨无尘，眼神变得柔和了不少。

“幽儿...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怕你...”

墨无尘欲言又止。

凤惊幽明白墨无尘的意思：“以后不可以瞒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墨无尘抬起头来，对着凤惊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

两人相视一笑后，凤惊幽转头看向老爷爷。

“不知尊者可有解决之法？”

老爷爷一脸姨母笑：“般配，真是般配。”

“不过——你真的受得了他忘记你？”

老爷爷还是不放心。

凤惊幽点点头：“他若忘记我，我便让他重新记起我来。”

“好，好极了。”

老爷爷听到这话，笑得合不拢嘴。

“要说这解决之法啊，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老爷爷故意卖了个关子。

“邪气很蛮横，若想清除邪气，那么他体内的其他力量也会一并消失，成为一个毫无灵力的人。”

“与此同时，他的记忆也会消失，会忘却之前的事 ，不过若他对你的执念够深，也是不会忘记你这个人的，至于你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就看他造化了。”

老者为凤惊幽解释了一番。

“我看你灵力很强，若他选择清除邪气，成为没有灵力的人，那么你可以保护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们之后最好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安度一生，不然被仇家暗算的话——”

老爷爷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清除邪气——这样做的后果也很简单，就是他会一点点散去灵识和记忆，估摸着再过半个月，他就会被邪气完全侵蚀，成为一个十足的邪物，平等地伤害任何人。”

凤惊幽看向墨无尘，想看看他的决定。

即使第一种方法在她看来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不能替墨无尘做决定，这个决定——只能由他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