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也不躲避，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墨一，我答应过神子不告诉凤姑娘那件事，但我没有答应他不带凤姑娘来见他。”

“如今只有凤姑娘能救神子，她不该看看神子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吗？要不是神子不想忘记她，怎会每天将自己伤成那样？”

墨二眼眶有些发红。

“我们自幼便跟着神子，我不希望看见神子痛苦。”

墨一听到这话，心头也难受万分。

“你不该这样想的，凤姑娘没有错。”

他低下头，手上的青筋更明显了些。

“我知道凤姑娘没有错，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刺激她，如果凤姑娘真的能救神子的话——”

墨二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也很纠结。

如果他真的能忍心用凤惊幽的命换墨无尘的命的话，他就会选择告诉凤惊幽。

但他没有。

“墨二，”墨一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凤姑娘真的那么做了，神子会更痛苦。”

“神子把凤姑娘看得比自己重要得多，我想你很清楚。”

“就算凤姑娘真的救了神子，你觉得神子会高兴吗？神子只会选择——”

墨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如今这个局面，无解。

他们双双沉默。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起这么大的冲突。

他们同样担心墨无尘，但墨一始终站在墨无尘的角度，不希望凤惊幽知道这一切；而墨二则是太担心墨无尘，一切能救墨无尘的法子，他都想试试。

..

洞穴内。

墨无尘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靠在墙上。

很显然，这些伤全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凤惊幽感觉似乎有一把利刃，在她心头一刀一刀地刺着。

她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着墨无尘，生怕扯到他的伤口。

“小幽儿...”

墨无尘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凤惊幽分明是在质问，但语气却说不出的轻柔，她的手轻轻覆上了墨无尘的脸颊，滴滴泪水在不觉间滑落。

她拿出最好的药来，喂墨无尘服下。

墨无尘乖乖张嘴，吞了下去。

可不管怎样，墨无尘的身体都没有丝毫变化。

凤惊幽此刻只恨自己医术不精，如果她再厉害些，是不是就可以救墨无尘了？

“神子不想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