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占了上风,他开始嘲讽地笑着,连着招式都开始随意了下来。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对着陈赴野骂两个字:怂货。
可就在这时,陈赴野忽然化守为攻,一个箭步猛的袭击了过来。
利落的拳带起了利风,狠狠一拳结实砸在壮汉的下巴上,又是一记狠拳落下来,这次的位置是心窝。还没等结束,陈赴野直接狠戾飞起一脚踹了过来。
动作又快又准,壮汉发出一声怪叫,一脚就被踹翻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短短几秒内就翻转了局势。
陈赴野喘了口粗气,眼神阴鸷地睨着地上的壮汉。
先防少攻,等熟悉了对手的招式,估量好了实力再攻。
这是他惯用的策略。
这下台下彻底叫嚣了起来,又是怪叫又是兴奋。混了血腥和汗味,空气也潮湿的不行。
老八压了压帽子,眯着眼睛继续看台上的情况。
壮汉起来后又气又怒,两条胳膊一起并用,毫无章法地往陈赴野身上打。他的胳膊几乎跟腿一样粗,肌肉绷的结实,死死地朝少年的颈脖间勒去。
陈赴野没能躲开,被勒住颈脖后很快便难以呼吸,只能用空余的手侧击。台下哄声一片,不少人跳起来往他们的身上扔酒瓶子。
酒瓶子里带了酒,刚好砸在壮汉的脸上,酒水哗啦啦地洒了下来,离奇的是酒瓶子竟然没破。
陈赴野身上也被砸了,瓶子碎了,手臂上很快挂了血条。
壮汉怒了,愈加脸色凶横地加紧了力道。
陈赴野浑身都窒息地难受,血液确实全身都翻滚了下来。
千钧一发间,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一个酒瓶,反手就猛的朝壮汉的脑袋上一把抄了过去。
脑袋毕竟不是铁做的,酒水混着碎裂的锋利的玻璃渣子,黏糊糊的血迹也跟着落下来。
壮汉的整张脸都糊了,视线更是受阻,捂着头整个人跌在了擂台的绳上。
老八满意地笑起来。
这小子还挺懂变通。
这地没有裁判,观众就是裁判。
没有规则,观众就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