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
“我没有顶撞您的意思,既然您每次都可以站在自己的制高点上批评指责我,那么我自然也有为自己说话的权利。”
盛威鸣重重叹了口气,连带着手指都在颤抖,眼眶却红了: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想爸爸的?”
“事实摆在眼前,分明是您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是女儿。昨天您想把我送去给许江怀认识。别说什么只是单纯吃饭,爸,你应该不会不懂这些含义吧。”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颗商业利益的棋子罢了。那她现在就要一“交换”来换取自由。
“你……”
盛威鸣久久沉默。他想到了死妻,良久才似乎被唤醒了良知,痛苦内疚掩面,“对不起。”
盛枳一句废话都不想听。毕竟她来的目的可并不是唤起这位父亲所谓可笑的“良知”,她直奔主题。
她从包里拿出拟定好的协议文件,“前话到此为止,这次我来找您是想和您定一个契约。”
盛威鸣眸色震惊,他接过文件看了好一会。半晌才无力又痛心地问道:
“我们是父女,之间一定要用这么商业的契约?”
“是,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丝毫信任。”
契约上写道,签名后协议立即生效。
在盛枳参加高考以前的这段时间,盛家不得对她的行迹做任何阻碍和干涉。
包括盛婧宜,盛宴行,李慧敏,不得非法囚禁,更不得私自干扰。
而盛枳则以取得艺考和高考最优异的成绩,为盛家换取名誉。
盛枳其实心里想的很清楚。
盛婧宜两姐弟都是废物,而李慧敏又是个要靠丈夫仰仗的。
纵使盛远集团再大,盛威鸣也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总有被这个家拖垮和累的一天。
而她最优异的成绩、最出色的能力,就是当下最有力的话语权。
盛威鸣看着那一纸薄薄的协议,心情却厚重无比。他沉默了好一会,最终只眼尾通红愧疚地说了一句“爸爸对不起你,”
最终还是签了字,“拿走吧,你走吧。”
盛枳将协议拿到手里,眼神漠然:
“希望您和您的妻子以及儿子女儿遵守协议,高考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女孩瞳眸幽森,只剩下最疏离的笑:“还有许江怀,我讨厌他。如果不怕最恶毒的报复,您尽管让他来。”
说完,盛枳转身背包离开。
盛威鸣站起身来,顿了顿,本想开口喊住她。
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落下了。
盛枳下了楼以后,陈赴野还在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