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凌月眸光一闪，暗戳戳的钻语言漏洞，“那是不是我说小默儿不狠心，小默儿就不会赶我走了？”

王默皮笑肉不笑，面目扭曲了一下，没有说话。

水凌月完全忽视她的表情，转移话题道：“话说小默儿来这梦里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与我见面？”

知道这人赶不走，王默不再做无谓的争辩，忽视他后半句话，道：“冰公主被梦公主带入了梦境，我来这里抓孟艺。”

“啧，原来是为了那个死人脸的妹妹啊。”

水凌月眼底划过不悦之色，还真是爱屋及乌呢！

“她也算是你妹妹。”

“切，她跟我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死人脸的妹妹。”说到这里，水凌月眼中划过兴奋之色，开始揭短。

“小默儿不知道吧，死人脸为了封印我，跟天道做交易，但是他还是被天道算计了，在他封印我后，失去记忆和力量被我变成二阶。”

“后来，他自己逃出禁忌之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天道利用他的力量创造了生命，就是冰公主。”

“赖水而生的生命，天道其实是想拿冰公主牵制死人脸的，现在的死人脸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还要管冰公主的事情，小默儿你说死人脸是不是蠢？”

水凌月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恶意，仿佛说出这些就能改变水清漓在王默心里的形象一样。

“你错了，阿漓不是蠢。”王默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水凌月，缓声道：“正常人哪怕养一只猫猫狗狗一阵子，就可能会产生感情，而冰公主陪了阿漓千年，哪怕是一块石头，也会有些情感，更何况，冰公主是一个人！”

“你说阿漓蠢，那只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这千年的陪伴，阿漓没有因为恢复记忆就否定自己的从前，这反倒说明阿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若他今日选择冷眼旁观，不救冰公主，我反而会怀疑自己的眼光，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真的会对我交付自己的真心吗？”

水凌月一愣，他没想到，王默竟然有这样独特的想法。

心跳的速度似乎在加快，水凌月怔怔的看着王默，第一次体会到了属于自己的心动。

在那之前，他体会到的情感，一直都是跟水清漓共享的，所以，他对王默，其实更多的是掠夺的天性作怪，想要占有！

唯有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一个意识的心动！

“好了，我现在要去找孟艺，你要不现在就自己离开？”

解释完毕，王默无情的开始赶人。

“你找你的，我不打扰你。”水凌月微垂眼眸，遮住自己眼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