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越说越上头,一直以来,对于苏年和苏门山的死,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在逃避着,逃避着去面对这个事实。
因为他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背负这些秘密。他的生活要保持正常的节奏,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而逃避的根源就来自于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当时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哪怕把他再次放回那个与蜜蜂怪物对峙的战场上,他依旧不知道。
那天如果不是zero接管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连王蛇都不用出手,那三只蜜蜂怪物就能把他们三个假面骑士团灭。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林冬的梦魇,像是一个本身就是个悖论的论题,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入手,结果都是无解。
可逃避并不代表忘记,反而更加说明这件事在你心里留下了更深刻的痕迹,杨清杨明的死,则让这个痕迹从有形无声,变成了绘声绘色。
如果他不是假面骑士,他不是假面骑士龙骑,那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变化呢!至少这些都与他无关不是吗?他还是那个有些透明的男生,尽管默默无闻,但是安然自在。
“好,那我再问你,在你第一次见到苏门山,知道他也许就是那个偷东西的窃贼,你觉得他可恶吗?”zero像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
林冬一愣,不知道zero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zero的这个问题。
“在你被苏年引过去,误以为你就是利刃的同伙,然后将你的一条手臂打到脱臼的时候,你觉得他讨厌吗?”zero没有等待林冬的回答,而是接着问。
“在你以为是羚皇的契约兽巨大瞪羚杀死了你村子里面那两个老人时,你觉得他和大牙该死吗?”这个问题zero是明知故问,因为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压制住了林冬体内冒出来的那股黑色气流,大牙和羚皇当场就要领了盒饭。
“很可恶,很讨厌,很该死,对吧?”zero语速放缓,似乎是在给林冬思考的时间,“那“该死的”羚皇和大牙,如果在当时就被陷入愤怒的你干掉了,或者“可恶的”苏门山在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就地正法了,亦或者是“讨厌的”苏年在打断你的手之前就被你先打断了一只手,那你现在的迷茫和纠结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呢?”
“但你不能以历史阅读者的身份重构历史亲历者的过往啊。”林冬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那你为什么又以阅读者的身份来重构当时是亲历者的自己呢?”zero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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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再次陷入了无言以对的沉默。
“你是因为接受了所有人的观点,接受了所有人所背负的东西,所以才会迷茫。你认为苏门山为了自己的家庭去通过非正当的手段来获取金钱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又认为苏年为了自己职业的责任和正义去阻止苏门山是没毛病的。”(金句打卡!大概是在快大结局的时候,莲对真司就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认为大牙和羚皇不论直接还是间接害死了村子里的老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可是在知道了他们的母亲正在ICU过着多活一天赚一天的生活时,又觉得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为了自己的母亲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