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孙传庭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而是轻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啊。”
“巡抚不必避讳,张献忠一事,我们虽早与其分开,但他的事情,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呵,继续说。”
“张献忠曾在徽地凤阳一城受降,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只不过在拿了军饷,组了军队之后,很快就翻脸了,又沦为了你们的敌人。”
“前不久,听说是被围剿在了冀地谷城,你们朝廷又一次抛出了橄榄枝,再次将其收入麾下,不但如此,还给了更多的粮饷兵力,啧啧,你们朝廷都这么财大气粗吗,也太自信了。”
张献忠此次招安,也必然是在积攒实力,但......肯定不止我知道他的目的,毕竟已经有过一次反叛了,朝廷肯定也有所忌惮,已经派人手看着他了,所以我这样讲与否,都不会有影响,可是我们都是一个身份,这些话自然是不可明说,自然也就没往下说。
“呵,你这言外之意,我可捕捉到了,你笑我们,不怕重蹈覆辙,是这样吧......”
“可,你笑我们财大气粗,我却笑你不懂变通,我想不懂,对你们来说,难道归降朝廷,保得一命,这对于万千人群来说,求而不得的东西,都还没有一意孤行,反叛朝廷,最后落得个身死荒野,叁魂落魄的下场,显得诱人吗?”
“你这是......变相承认,我猜中了,对吧。”
“....”
“我和李自成,我们俩和张献忠不一样,他是大隐之人,既能冲锋陷阵,又能寄篱耕农。”
“我们俩就不一样,你们那个环境,我们呆不了,也看不惯你们独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赢,你们撑不了多久,不出十年,我们到时候看看,是哪边的旗帜还在飘扬。”
“呵呵......背后同我议论你曾经的同僚,你也不怎么样嘛。”
“我们一块的时候,比这恶劣的话说过太多了,不过倒是你们那边,对付满清很费劲吧......”
“....这就不劳你操心.....”
“据说你们也有向他们投降的举动啊,还不少呢,是叫那什么.....杨嗣昌吧。”
“!闭嘴吧,闲聊到此为止......”我的话有些过于尖锐,已经刺痛他了。
“呵,深陷敌场还能如此从容不迫,你有种.......我更欣赏你了。”
“?你有点问题....”
“哈哈,随你怎么想吧,毕竟我也不可能现在就抓你,虽然你我都没带兵,我大可用这秦州的兵,但我不乐意,毕竟......呵呵,他的兵,都是一副痨病鬼的模样。”
他稍稍调整过后,说出了这句话,略带深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