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舌头不知为何,再一次提到了凉城这个名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的名字,“怎么了?”
“前不久,我干这活的时候,无意间打听到,当年害的凉城破碎的那个官,死了。”
“哦?”
“死在勾栏里,应该是四处撒欢染了病,正快活呢就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虽是死了,也摸不清他的罪孽。”
“是啊,这天下真是不公,有的人行善积德一辈子,也没落下个好下场,有的人无恶不作,享受半生,纵使中道崩殂,也远好过那些本分的人。”
“呵呵,就是这样啊现在,人命在天不在人......好人不一定就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会遭报应,有的人为了自己而活,而我们,只求个问心无愧。”
“........是,问心.......无愧。”
“良,咱哥俩合作也挺久了,这四年没有我,你也在践行自己的道路,可有悔?可有彷徨?”
我抬头,看着舌头,他一副期待的眼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悔?彷徨?这两个词我已有四年不曾思考,但却并没有消失,一直埋在我的心里。我的思绪拉得很远,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四年前从凉城出来,得知消息之后,与一个与我很像的人争辩的场景。
那是梦吗?我想是的,但他所言所行,都是我内心的写照,我所思所想,即便我没说出口,没表达出来,但我想......我的的确确是迷茫了,恐怕,现在也没走出来,即便我做了这么多,我找到了值得守护的人,这层阴霾始终长在我心里。
舌头的问题,我没法回答,至少我现在,还没答案。
“我.....”我抬头,却不知如何开口,恰逢耳畔传来马蹄声,是芸她们回来了。
“良爷,甲胄搬回来了,还有佩刀....”满穗吃力地提着甲胄,我和舌头赶忙接过来,“我帮良爷换吧。”
舌头从芸的马背上取下另一套,自顾自换了起来,关于先前的问题,没有追问,也没有再提及。
“呼,好重啊,良爷你穿着怎么样?合不合身啊。”随着最后一件肩甲穿好,工作也阶段性完成了。合身倒是合身,不过......我的错觉吗?明明和普通的甲胄没什么两样,但穿身上的感觉却重了不少,得花点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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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合身。”
”那就好那就好,“满穗呼了口气,随即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说道,“良爷,我和芸姐回来的时候,发现大约十里之外,有队伍行动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往这边来了,你们行动要万分小心啊。”
“嗯,知道了。”
“哎呀,这咋这么沉啊,秦州的铁,不会都镶这甲上了吧。”舌头打趣道,他晃了晃身子,似乎适应了这衣甲。“良,咋样?”
“嗯,行动吧,不然等会就天黑了。”
“那行,芸和穗就在这接应我们,,在城门上的那几个兵看不见我们,要是有什么变故,我俩就把守城的那俩撂倒,你们见机行事。”
“三狗,你老实呆在这,自有用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