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的身子晃了晃。
顺势就这么转了个身,找了一堆杂物,坐在了时一的身边。
和时一神清气爽的状态不同。
时月白现在十分难受。
大量的脂肪能量消耗,给时月白带来的不是身体的负荷减轻。
而是一种极为难受的魂力空乏。
她折腾自己成了习惯,所以只是坐在原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时一看过来,担忧的问,
“月白,没事吧?”
神思的清明,让时一终于从他的自闭之中,破了点壳。
时月白摇了摇头。
就是有事,这些人能怎么帮她?
她也没有什么需要这些人帮忙的。
歇了一口气,时月白站起身。
她的脑袋疼的不得了,再休息下去,除了忍受这种无止境的疼痛外。
她的疼痛不会减缓。
时月白干脆动一动,这大雪天里,在这个治疗阵的上面,叠加一层防护阵。
她倒也不是为了前线上的这些人,能睡的更加安稳一些。
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动起来。
时一的眼睛,就一直跟随着时月白在动。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
还是一个他幻想出来的世界。
妹妹终于成长为了他希望的样子。
她能够独当一面了。
现在家里的人都听妹妹一个人的,他是不是也应该按照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样。
也得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月白指哪儿打哪儿的傻子?
时一一开始就是这么设想的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双手放在轮椅的轮子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动起来。
哪怕双手动一动呢?
只要动起来,一切都还有希望的。
看看他的妹妹月白,曾经是那么颓废的一个人。
现在也能顶着这么胖的身躯,在这样冷的天里,领着一群老弱妇孺拾荒。
所以不是没有希望。
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正在画防护阵的时月白回头,正好看到时一滑动着轮椅,走出了治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