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军四万五,划分为四个阵列。

准备四次车轮战。

头前的怨军老队伍,个个身材高大,面容狠戾,那双眼神颇有拿人不当人,仿佛看待待宰羔羊般的嗜血。

周围放出数百探马,不断将周围方圆十里的情况反馈回来。

郭药师稳居中军,旌旗飘摇中,一面大纛上刺绣‘郭’字。

一个壮硕辽国汉子,扛着粗大木杆,走在郭药师的战马一侧,身形竟然不比骑在马上的郭药师矮了多少。

“这是本将军将战刀第一次正式挥向大宋,儿郎们,精神点!”

郭药师嘴角向下,“临时修建的城墙,就像新鲜的马粪堆,经不住丝毫的践踏。”

“哈哈哈……”

周围亲兵哄堂大笑。

抗大纛的汉子也咧嘴嘿嘿憨笑起来。

气息十分地快活。

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大宋的软弱,官员的卑鄙,只懂玩弄权术,其实骨子里一个比一个软。

一个时辰后,大军来到城墙外三箭之地才停止。

距离目标城墙,大概是一百三十丈。

“那里站着的便是守军的主帅了。”

郭药师马鞭遥遥一指:“等下你们就给我猛攻那里,只要失去了文官,大宋的军队便是一盘散沙。”

“得令!”

常胜军开始抬出各种攻城器械,云梯,撞门锤,还有投石机。

不少身手利落的士兵身上都挂着绳索,铁钩子挂在腰间固定。

所有常胜军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队形。

还有人从怀里掏出酒囊猛灌,而后擤了把鼻涕,擦在靴子底。

“这就是郭药师吗?看起来的确是个狠人。”

城墙上方,武鸣和老郡守站在一起。

老郡守不断舔着干裂的嘴唇,越舔越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压抑。

紧张。

看不到未来。

事实上,整个守城军都是差不多的状态。

那毕竟是郭药师。

看着一旁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武鸣,老郡守还是有些恍惚,之前他们还是死对头来着,现在居然站在一条战线。

这时,老郡守看到武鸣一摆手,嘴角一勾:“先给远道而来的朋友,来一点小小的中原式震撼。”

“轰——”

八百白马义从城外左侧冲出,逐渐呈一字长蛇阵,列队冲向了四万五千大军。

“大将军,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