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纬度很高,我才走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就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脚步也开始沉重起来。
见我如此,周孟只得停下来休息,扶着我坐到山路边的大块岩石上,从包里摸出一个水壶,递给我,“先喝点水休息休息吧。”
我猛地灌了好几口温水,才算是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才长舒了一口气。
“周三叔,这山顶还得走多久啊?我们天亮前还能走到山顶么?”我抹了抹嘴角,开口问。
周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扭头往山崖边望去。
四周黑黝黝一片,压根都看不清山崖底下有什么。
歇了好一会儿,周孟才起身,开口道:“走吧,继续上山。”
我只得将水壶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脚跟着他继续沿着山路往上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天边初亮,我们才隐约看见一座破旧的道观。
道观虚掩着门,十分破败,活脱脱像是几十年无人问津的道观一样。
看见那道观的第一眼,我就不由得嘴角一抽,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
这山顶上,除了那一处道观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住宅了。
所以这道观,就是周孟口中所说的山中道观?
这也太破败了吧。
周孟都能开得起豪车,怎么都不舍得修补修补这道观?
对上我一言难尽的眼神,周孟脸色有片刻的扭曲,才冷哼一声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进道观,不说我们千鹤道宗,道门中的其他道观比我们的还要破,连处遮蔽的地方都没有。”
“都说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个能歇的地方就罢了,还要那么多要求做什么?”
周孟扔下这句话,就抬脚往道观里走去。
我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夏欢曾经在这破败的道观里过了十几年,住在这么破败的道观里,还过了足足十几年,也真是忍得住。
怪不得夏欢一成年,就迫不及待地从山上下来了。
这样破败的道观,就连自己也是住不久的。
我心中谈了口气,抬脚跟上了周孟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