鲧的身体明显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
“你敢说那些黑衣人不是欢兜派来的?” 虞舜步步紧逼,从怀中掏出那块刻着「欢」字的令牌,扔到他的面前,“这块令牌,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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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兜看着脚下的令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可能是三苗人干的呢?想嫁祸于人,挑拨离间?”
虞舜想想欢兜的话也许是真的。于是,便和风黎回了唐都。
虞舜一行人一路疾驰,回到帝尧的住处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寝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焦急的神色。帝尧夫人握着丈夫的手,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娥皇和女英侍立一旁,一个端茶递水,一个轻摇团扇,皆是满面愁容。
“帝君怎么样了?”虞舜快步上前,语气中难掩担忧。
“舜儿,你回来了。”帝尧夫人见他风尘仆仆,强打起精神,“大王他……唉,太医说他忧思过重,气血攻心,这才……”
“我没事。”
虚弱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帝尧缓缓睁开双眼,示意娥皇扶他坐起来,“舜儿,你过来。”
虞舜连忙上前,在床边跪下,握住帝尧的手。帝尧的手枯瘦如柴,却依然温暖有力。
虞舜心中一凛,他知道帝尧这是在交代后事,连忙说道:“帝君,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帝尧摇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他:“舜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怀天下,但有时太过仁慈,反而会害了自己,你要记住……”
他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潮红。
“帝君!”
“爹爹!”
众人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太医匆匆赶来,又是一阵忙乱的诊治。虞舜和娥皇、女英焦急地等候在门外,心中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终于打开了,太医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太医,我父皇怎么样了?”
“没事,多休息,再也不能操劳过度了……”太医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