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宸......"他轻叹一声,"是当时家族最看好的后辈,被寄予厚望。"
"家族不想让他重蹈我的覆辙。"
"可那臭小子......"春晖长老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每日都偷偷溜到我的住所,与我饮酒论道。"
"我这个做长辈的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教他酿酒之术......"
"到头来,反倒是我带坏了他。"
春晖长老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神情中,既有对往事的追忆,也有对自己的责备。
"对了,秦帝......"春晖长老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
"如今那臭小子,可还是整日醉心酒道?"
"他现在是什么修为?"问这话时,春晖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李逸辰如实相告:"苏宸前辈如今还是虚神之境。"
"什么?"春晖长老闻言一惊,"两千年过去了,还是虚神境?"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恨铁不成钢:"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若不是整日醉心酒道,以他的天赋......"
春晖长老摇头叹息:"恐怕成就不在我之下啊!"
"当年他十岁就踏入武皇之境,十五岁便达到武帝之境。"
"那等天赋,在整个太初城都是绝无仅有。"
春晖长老说着,眼中既有对苏宸天赋的赞赏,又有对其沉迷酒道的无奈。
"可惜啊......"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到头来,还是重蹈了我的覆辙。"
"春晖长老......"李逸辰缓缓开口道:
"大秦自微末崛起,承了老酒鬼不少情。"
"未来若是苏宸前辈愿意在大秦生活下去,大秦一定会想尽办法为其延寿。"
春晖长老闻言,浑浊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看透了一切权势因果,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
唯一害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帝......"春晖长老的声音有些颤抖,"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李逸辰郑重点头。
春晖长老深深地看了李逸辰一眼,突然举起酒杯:"秦帝,这杯酒,老夫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