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内。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双目紧闭,像条死鱼般蜷瘫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赫然是乔曼找寻半天的那个侍者。

沈逸风穿着军靴的脚,朝侍者腹部狠狠踢了脚。

对方依旧蜷瘫着,一动不动。

“没问成,看到枪,就吓死了,估计有严重的心脏病。”

沈逸风叹气,收了手枪,转身出了地牢。

厉枭摆摆手,“埋了。”

就算死无对证,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对象。

只是有点难以揣摩,乔曼都已经成为了少帅府的少夫人,为何还要处处针对傅安安?

难道……

回到办公室,厉枭冷笑一声,“明天把乔曼的档案调去人事科,级别往上升一级。”

从重要的谍报科调到清闲的人事科,就算级别升了,也是明升暗降。

沈逸风脑子转了圈,反应很快。

“你怀疑指使侍者背后的黑手是乔曼?因为嫉恨傅小姐在舞会上出尽风头?乔曼已经是少帅府的少夫人了,我觉得,动机不够。”

厉枭吸着烟没说话,示意沈逸风给他倒杯茶。

沈逸风打开茶柜,拿出上好的碧螺春泡了杯浓茶,送到厉枭手里。

又给自己冲调了一杯咖啡,仰头喝了几大口。

一夜未眠太困了,他要醒醒神。

咖啡还在嘴里没有咽下,他听到厉枭说,“如果,因为军功呢?三年抗击敌寇的福广战役,除了朱乾川立下最大功劳,就是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师长和乔曼。”

沈逸风听得连连咳嗽,差点没被咖啡呛死。

“乔曼?不可能吧。长的丑,脾气还拽,她真有翻云覆雨的能力,就不会只是谍报科的一个小喽啰。也就后来勾搭上朱乾川了,才有机会在你我面前露脸。”

“所以,傅师长和傅长卿汉奸一事,迷雾重重。”厉枭说。

“反正做了亏心事的人,迟早露马脚,我困了,回家睡觉去。”

沈逸风喝完咖啡把杯子丢在桌上,告辞了。

……

傅公馆。

傅安安一觉睡到大天亮,才精神饱满地起了床,洗漱后,下楼去餐厅吃早餐。

春雀端来了大米粥,馄饨,豆浆,还有红樱桃奶油小方和栗子粉蛋糕,中西结合。

“雀儿,我出门一趟,你守着家。”

傅安安吃完,乌黑长发用白玉簪盘在脑后,没有穿旗袍,换了卡其色长裤,咖色貂皮大衣,手枪放进大衣口袋里,立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