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包装的老刀,不到半盒的旧火柴。
侯德仁......
刚刚还湿润的双眼,就这么雨雾散去,再度干涸。
“交代的事情记住了没有?”吐出一口烟圈,猫烨问道。
侯德仁重重点了点头,“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也不会忘记这次的任务。”
“黑香装好了吗?”
“贴身装着,丢不了。”
......
安保局后门的巷子里,侯德仁整理了一下有些酸味的衣服,随后看了看周围,便顺着后巷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街上,看着熟悉的街道,过往的路人,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安保局,侯德仁的眼神渐渐阴冷了下来。
去你的戴罪立功。
真当自己是初出茅庐的嫩小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能死心塌地的卖命?
几天的审讯,该说的不该说的,几乎写满了半筐纸,这么多的罪行,岂是一句简单的戴罪立功就能减免的?
侯德仁不懂法,但他也知道法律的严厉。
其他不说,光是花婶的案子,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幸,自己这江湖小郎中的称号不是白混的,知道什么叫墙头草两边倒,哪边风大哪边倒的道理。
否则他才不会虚为委蛇,虚情假意的配合着猫烨,给自己争取到难能可贵的机会。
当然,现在绝非逃走的时机,但他相信,这个机会已经离他不远了。
收回了眼中的异色,侯德仁匆匆朝着自己的医馆走去。
正走着,旁地里窜出个人来,穿着身破衣烂衫,一头就撞在了他的怀里。
撞得还挺重,隐约间似乎能听见肋骨移动的脆音。
侯德仁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揉着发疼的胸口正想发火,对方恶狠狠的先骂了起来。
“臭老头,走路不长眼睛吗?要不是大爷有急事,今儿个废了你的柴腿!”
骂了不说,那人在离开时对着他的三叉骨踢了一脚,这下可要了侯德仁的老命了,疼得半个身子几乎都要瘫了。
有好心人想要上去扶他一把,奈何惨叫声实在吓人,跟杀猪似的,尖锐刺耳,谁受得了?
故而,大伙远远的围观着,想看看滚地的老头究竟能嚎多长时间。
侯德仁是谁,能遂了这些吃瓜的心愿?
顶多也就嚎了十多下,老头强忍疼痛,施展出了祖传医术。
推、捏、掰、揉、点!
不大工夫,在人们惊奇的目光中,侯德仁顺利的站了起来,顺便还掸了掸身上的土灰。
“看什么看?一群看货!”
趁着几位身壮的小伙脸色愈发不善之际,侯德仁拔腿就走,动作倒也麻利,就是姿势有些难看。
走路一颠一颠的,看着颇有点落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