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怀疑,不是针对于张居正,而是对于下面的官员……里面有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要调查。
年后,便是要都察院查太仓储粮。
但这个时候,官员们很兴奋,朝廷上下形势一片向好,朱翊钧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
再怎么说,即便地方官员夸大,他们也不敢,将京畿各地六百万担,夸大成一千二百万担吧,也不敢把苏州仓四百万担,夸大成八百万担吧,即便有些水分,也是大好局面。
而在朱翊钧做出总结后。
张学颜手持笏板,上前一步,出列禀告:“陛下,臣亦有奏。今岁开海之事,宁波一地,商贸繁盛,其交纳之海税达九十六万两白银,此可见沿海贸易之利……然,水师扩编与运维,所需资费亦巨。各地水师支出总计约一百四十五万两白银,其中,扩编水师招募兵勇、打造战船、购置军备等项占去大半,加之其他各地海税,合共二百三十万两有余。去除水师支出,尚结余约八十五万两白银。”
开海的事情,张学颜在做统筹。
原本是定的张四维,可张四维升官了,当了礼部尚书后, 朱翊钧便将开海这摊子事情交给了张学颜。
朱翊钧也清楚,这帮子开海的官员,都是高拱组织任命的,他们虽然各在地方,在高拱去世之后,他们就已经事实上形成了一个政治小团体,俗称结党。
而张学颜这个人,有着深厚的高派背景,也只有他,他在中枢统筹管理海事,涂泽民等人,容易接受一些。
朱翊钧听完张学颜的奏报,微微点头,说道:“海疆之事,关乎国之兴衰。今虽有结余,然亦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