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地上的张丁征,心里面多少有些不相信,要是陛下真的这么看重自己的父亲,一个尚书的职称,怎么拖了那么久才解决掉,据他所知,在万历三年的时候,就有机会……
当然,他的不相信,只在心中。
“陛下,草民是年幼无知,犯了大错,草民日后再也不敢做那些违法乱纪得事情了。”张丁征痛哭流涕的说道,说完之后,一个头猛磕在地上。
哭是真苦。
头磕的也是真响。
朱翊钧点了点头,像是对张丁征的反应很满意,他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陛下。”
张丁征缓缓起身。
刚刚站起来,听到朱翊钧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张丁征闻言,他心中忐忑,却也只能依言抬头。
朱翊钧仔细的看了看张丁征:“你这模样,有几分英气,生得怪英俊,眉眼间有其父之风范……”说到这里,朱翊钧略有停顿:“不过,就是有点黑,太黑了……”
张丁征赶忙回道:“禀告陛下,草民之前挺白的,不过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在海上晒了一年多,所以变黑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这张丁征黑的自然,黑的吓人,朱翊钧看到之后,差点把他的遭遇给忘了。
“朕听闻你曾在海上漂泊,朕的老师徐渭对你颇为看重,他与朕提及你时,对你赞誉有加,说你是个人才,可为朕用……”
张丁征心中一凛,恭敬地回答:“陛下,草民在海上时,只是一个囚犯,但有幸得徐渭先生不弃,得先生举荐,才从苦力活中,脱身而出,若是没有在船上遇到徐渭先生,草民只怕已葬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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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微微点头,说道:“徐渭先生目光如炬,他既看重你,想必你定有过人之处。朕呢,也很看好你,日后当为朝廷效力,为江山社稷尽忠,不要埋没了你们张家的家风,也不要给你的父亲丢人……”
张丁征连忙拜倒:“草民定当铭记陛下与先生的教诲,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朱翊钧满意地摆了摆手:“起来吧,朕且看你日后表现,朕呢,今日只是想着见见你,也没有什么多说的,在家里面要好好听你父亲的话,不可再肆意妄为,惹是生非……”
“是,陛下。”张丁征赶忙应道。
在此时,张丁征感觉到话题马上就要结束了,而他好像也要离开乾清宫了。
这个时候,他有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