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骂道:“休要呱噪,甚么时候轮到你为老爷做主?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这一路之上,你便有许多推故,我都给你记着。再敢胡言,乱我军心,教你知我拳头的滋味!”
李固无奈,只能招呼众人去停了车子,将之围成一个圆阵。
卢俊义上前,用手中朴刀一指十位梁山好汉:“尔等可是梁山贼人?”
“是。”杜壆答。
卢俊义大喜,叫嚣道:“我平日里便有心要来拿你这伙强盗,今日特地到此,快去教江衍这厮下山投拜!倘或执迷,我顷刻之间便教尔等人人皆死,个个不留!”
“你若是斗翻我十个,我家哥哥自会来见你。”杜壆道。
卢俊义快人快语:“那还费甚么话,速速前来送死!”
“不忙,你赶路至此,定然耗费了些体力、灵力,教你休息一会,你我好公平一斗。”杜壆说。
“你十个不一块上?”卢俊义愕然地问。
鲁智深哈哈大笑:“我十个若一块上,你顷刻之间便被捉了,有甚么意思,我十个一个一个与你斗,斗完了,再将你捉上山,亦不迟也。”
卢俊义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大笑道:“就凭你几个插标卖首之徒亦想捉我?”
杜壆等人也在笑,但没有跟卢俊义斗嘴。
笑罢,杜壆说:“你号称枪棒双绝,枪在棒前,最强兵器应是枪罢?”
“是又如何?”卢俊义傲然道。
杜壆冲酆泰道:“枪给他。”
酆泰听言,将一杆用百炼雪花镔铁打造的丈二钢枪又稳又准地扔到了卢俊义的脚前。
卢俊义一看此枪,眼睛就是一亮。
卢俊义是个识货的,只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杆枪绝不是凡品。
卢俊义将钢枪拔起输入灵力一试,顿觉灵力十分通畅,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消耗,同时枪身上众多禁制闪现而过,只怕便是没有四十道,也得有三十几道。
“好枪!”卢俊义不吝夸赞道。
“此枪乃我备用钢枪,打赢我,此枪便送你了。”杜壆道。
“当真?”卢俊义问。
杜壆淡淡一笑:“我杜壆向来说一不二。”
卢俊义听言,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你是九头狮子杜壆?”
卢俊义是自以为天下第一,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人可以跟他一较高下。
而那些人当中,杜壆无疑是最危险的挑战者。
杜壆没有回答卢俊义这个无聊的问题,而是又问:“你擅长马战,还是陆战?”
“我马步战皆是天下第一。”卢俊义毫不谦虚道。
杜壆没再废话,而是直截了当替卢俊义做决定道:“你那枪是马战兵器,今日你我便比一比马战罢。”
说完,杜壆就对酆泰说:“你的马借他用用。”
酆泰听言,将他的白马牵到卢俊义面前。
卢俊义一看这马,顿时便知这是一匹好马。但见:
两耳如同玉箸,双睛凸似金铃。色按庚辛,仿佛南山白额虎;毛堆腻粉,如同北海玉麒麟。冲得阵,跳得溪,喜战鼓性如君子;负得重,走得远,惯嘶风必是龙媒。胜如伍相梨花马,赛过秦王白玉驹。
“好马!”卢俊义不吝夸赞道。
“赢了我,一并送你。”杜壆说。
接着,杜壆扭头对酆泰说:“我若输了,我胯下这乌骓马便是你的。”
再看杜壆的乌骓马。但见:
乌光避日,浑身墨锭似黑,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天生性格孤傲,野性难驯。疑是南宫来猛兽,浑如北海出骊龙。
酆泰比杜壆还有信心,他大笑道:“哥哥如何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