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寨主放心,大嫂在荆湖到西京这一路少一根毛,我等集体谢罪!”
“……”
这些乱糟糟的声音,将江鸿飞刚刚聚集起来的霸气,以及江鸿飞准备用来堵住王庆嘴的话,全都给打断了,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就显得江鸿飞有些小家子气了。
见此,江鸿飞不得不佩服王庆还是有两下子的。
江鸿飞要脸不好意思再堵王庆的嘴,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王庆,可是真不要脸,他双手一按,就让荆湖好汉全都闭上了嘴,随即他就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兄长这次太过分了,教小弟极为伤心,小弟上次去你水泊梁山,可曾挖你京东的好汉?是小弟没这个本事吗?只因小弟顾念结义之情,不愿做这教江湖朋友耻笑之事,不想,小弟顾念兄弟情谊,敬兄长,恪守界线,兄长却不思兄弟情谊,来我荆湖挖人,小弟这心啊,唉~!”
说这话的时候,王庆还一捂他自己的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将“我跟兄弟心换心,兄弟跟我动脑筋”演绎得淋漓尽致。
江鸿飞是真没想到王庆竟然还是一个戏精,绝口不谈他在水泊梁山到处挖人最后被自己赶走的事,而是在这跟自己演戏博取同情。
江鸿飞陪着王庆演道:“贤弟这说得是甚么话,甚么教我来你这里挖人?”
王庆一指杜壆、酆泰、卫鹤、卓茂,质问江鸿飞:“兄长敢说你此行不是为他木兰山而来?”
江鸿飞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啊,我们已然说好了,他木兰山并入我水泊梁山,为兄亲自过来接杜壆贤弟他们上梁山聚义。”
见江鸿飞承认了,王庆朗声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杜寨主他们皆是我荆湖人氏,他们即便不愿再闲云野鹤,亦该加入我盟,有甚么道理去你水泊梁山落草?”
江鸿飞反问:“贤弟的意思是,按地域划分好汉归属?”
王庆摇头晃脑道:“然也。”
江鸿飞面带微笑道:“若是如此,贤弟乃东京人士,合该来我水泊梁山坐一把交椅,这样,你房山及你这个联盟全都并入我水泊梁山,为兄教你坐第二……嗯,第二把交椅不行,为兄承诺过,这第二把交易始终给王伦贤弟留着,就第三把交椅罢,只要你带人过来,为兄让你当我水泊梁山的老三,如何?”
王庆哪是那种甘为人下之人?
在王庆的剧本当中,等他发展壮大了以后,吞并水泊梁山、龙虎山、摩尼教,干翻赵宋王朝,完成大一统,然后由他来当皇帝。
到那时,看在江鸿飞对他王庆还算照拂的份上,夺了江鸿飞的兵权,赏赐江鸿飞一个逍遥王爷什么的。
有这样野心的王庆,怎么可能让江鸿飞吞并了他的事业。
所以王庆说:“即便你我两家要合并,也该是兄长你来小弟这里,小弟比兄长大方,直接教兄长当副盟主,只在我之下,如何?”
江鸿飞大笑道:“一言为定,不许反悔,贤弟只要敢要我水泊梁山,我水泊梁山便加入你这联盟,副盟主便副盟主罢,为兄不会像贤弟这般斤斤计较。”
江鸿飞此言一出,李助赶紧冲王庆摇头,示意王庆千万不能答应江鸿飞,否则他们这几年的努力就全都为江鸿飞做了嫁衣。
其实不用李助提醒,王庆也意识到了不能让水泊梁山加入他搞得这个联盟。
你道为何?
原因很简单。
水泊梁山实在太强大了,比他这个联盟加一起都强大。
关键,他这个联盟之所以能组建起来,完全是因为有江鸿飞给他提供精盐和给他分了这么大一块食盐市场,否则他哪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
而水泊梁山要是进入这个联盟,原本在房山下面的各个山头、势力,肯定会想越过房山这个中间商直接跟水泊梁山这个货源对接,毕竟,谁甘心那么大一块利润被别人白白拿走?
这么说吧,王庆要是敢吞并水泊梁山,肯定会被水泊梁山给撑死。
而反过来,水泊梁山要想吞并王庆的势力,就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江鸿飞直接将王庆这个中间商给踢出去,水泊梁山就可以完全取代房山的位置,唯一麻烦的就是,荆襄这里有些鞭长莫及,水泊梁山还得在这里建个分寨。
想明白这些,王庆冷汗直流,他心想:“得赶紧将这个祖宗送走,不然保不齐就有那不想我赚他们抽头的人主动找上这个祖宗。”
王庆连忙越过这个话题,说道:“兄长别扯那不相干的事,小弟在与兄长说木兰山的事,兄长扯两家合并的事作甚?”
江鸿飞面带微笑道:“这怎么是不相干的事?不是贤弟你说,要按是哪里人划分吗?千万别跟为兄说,贤弟你不是京城人,那为兄当初在京城开封府……”
王庆叫停江鸿飞揭他老底道:“停!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小弟说得是现今,现今就该按照地域划分人才归属,不然大家鹬蚌相争,岂不是便宜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