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被瞧的不自在,“我不治不孕。”
薄颐章凝目,斟酌片刻,问了个最轻的问题,“夫人最近有没有发过高烧?”
梁朝肃脸色一沉,声音又冷又急,比连城快一步,“不到高烧,体温最高一次三十七度九,吃了药,反反复复一天半恢复正常体温。”
话落,薄颐章神情更凝重,让连城换手,再问,“夜里睡眠怎么样?”
不待连城回答,他补充,“连续超过三个小时,或是深度睡眠。”
连城心底一松。
从去年到现在,事多杂乱,一桩接一桩,全是要命的紧迫。她晚上闭上眼,脑筋却没有休息,复盘细节,关紧,串联线索。
睡着也像没睡着,清晰知道自己在思考,总之,昏昏沉沉熬过一宿,不影响第二天精神清醒,紧绷。
“我最近睡眠很好。”她说,“在行车途中也能睡得着,虽然短暂,但入睡程度很深,昨晚更是一觉到天亮。”
薄颐章皱眉思忖,“饮食呢,有没有味觉,食欲强不强。”
梁朝肃做过山车似得,外面风雨晦沉,室内灯光全开了,暖黄的,米白的,光影并不刺目。
他觉得混乱,飘忽的一会儿好,一会坏,心跳失措的惊悸感。
“她年前丧失过味觉,跟远东医药爆出问题的那种针剂有关。”
薄颐章知道这点,他问的是当下。
“有味觉,我一向吃得少。”
连城抿了抿唇,直率问,“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素体不足、真阴亏虚、瘀毒阻络、内侵脏腑。”薄颐章只说脉象,“从年后到现在,您除了嘴角,还有其他皮肤损伤吗,比如起红斑,或红疹,对光过敏,口腔溃疡之类?”
连城完全放心了,摇头,“没有。”
梁朝肃看向薄颐章,他耷拉着眼皮,深思熟虑的模样。
梁朝肃满腹焦躁和担忧,极力克制压抑着。
薄颐章不出声的每一秒,他手臂筋脉绷鼓像岩浆即将喷发,熔掉理智,自持力。
薄颐章终于起身,“梁董,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