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箱根宿,某处空地——
以近藤勇为首的长官们、以总司为首的队长们、各队的队员们、问屋场的工作人员们,齐聚一堂。
他们站成一个扇形,其中的部分人一脸茫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喂?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召集我们?”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私斗。”
“私斗?喂,这不是糟糕了吗……我记得‘新选组法度’里明令禁止私斗的……”
“嘘!安静,仁王大人来了!”
青登扶着腰间的佩刀,缓步踏入众人的视界里。
参与打架的那7人——3位农人、4位武士——被麻绳五花大绑,跪坐成一排。
他们在互殴时都抽了刀子,但因为近藤勇的及时介入,所以无人死亡,只有极个别人挂了点彩。
青登在他们的面前站定,面无表情。
山南敬助自后方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上身斜探,嘴巴贴近其耳朵:
“橘君,他们的身份都已查清楚了。”
“那3位农人出身的队士,1人来自八番队,2人来自10番队。”
“而那4名武士出身的队士,1人来自六番队,2人来自五番队,1人来自四番队。”
汇报完毕后,山南敬助自觉地退回原位。
青登微眯双眼,将凌厉的目光割向面前的闹事者们。
只见他们大多都垂着双肩,耷拉着脑袋,腰骨像是消失了似的,整张脊背显得软趴趴的。
但是,有3个人——他们都是腰佩打刀的——像天鹅一样高昂着脑袋,一副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倔强模样。
青登也不理睬他们,直接高声道:
“你们应该都有背过‘新选组法度’吧?”
“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二,不可擅自脱离组织。”
“三,不可无故私斗。”
“四,勒索他人者、抢劫财物者、伤害无辜者、奸淫妇女者,就地正法。”
“五,背叛通敌者,就地正法。”
“你们违背了法度中的第三条——不可无故私斗——依照律令规定,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闹事者们、绝大多数的正在围观的队士们、甚至就连以总司为代表的少许干部,都变了脸色。
“仁王大人!请您听我解释!”
某位农人抬起头来,忙不迭地急声道:
“是这帮家伙有错在先!他们无视了您此前所说的‘新选组内没有男、女、武士、平民之分’的规定,对我们出言不逊,肆无忌惮地侮辱我们,这才引发了骚乱,我们是无辜的啊!”
一直高昂着脑袋的那仨人,这时也难以再保持镇静。
他们中的某人喊道:
“等一下!是这群混账先动的手!你看呐,他们趁我不备,挥拳殴打我的印记都还留在我的脸上呢!后续的刀剑相向,只不过是还手反击而已!真要受罚的话,也应该是他们受罚啊!我们是被害者啊!”
有了这二位的领头,其余的闹事者纷纷跟上,苦苦求情,不遗余力地将责任推卸给对方。
惊惧、惶恐的情绪传导向四方。
围观人群渐渐以不太张扬的方式骚动了起来。
“真的要把他们都杀了吗?而且还是斩首……这是否太过残酷了?”
“是啊,至少也要查一下谁才是这起争端的始作俑者吧。”
“我觉得只要诛杀首恶就好。至于其他人就放他们一马吧,在看到首恶的人头落地后,他们往后肯定不敢再闹事了。”
……
七嘴八舌,争长论短。
青登有如置身于鸭子堆中,乱七八糟、叽叽喳喳的喧哗包围着他。
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
“怎么?难道‘新选组法度’里的条文,写得还不够清楚吗?”
下一刹,磅礴的“势”自其身上喷散而出!
转睫间,全场寂静!
队士们噤若寒蝉。
直面青登的闹事者们,不仅钳口结舌,更是感觉仿佛有两块大石头分别压在他们的双肩上,压得他们险些喘不过气来。
“‘凡是参与私斗的人,不问是非对错、不问身份职阶,一律斩首示众’——这是‘新选组法度’的附加条文里写得明明白白的内容。”
“你们是不是无视法度、肆意私斗?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已足以构成将你们斩首的理由。”
“至于哪一方的过错更大一点、哪一方先动手、哪一方先挑衅……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探究的必要,反正你们都得死。”
“近藤君!”
青登的突如其来的点名,使近藤勇怔了一怔,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转头对身旁的目付们沉声喊道:
“把他们都押下去!准备行刑!”
都察局是宪兵队。所以新选组内部的处罚、行刑,自然也是交由他们来负责。
……
……
若是直接在宿场里杀人,会给宿场带来极不好的影响。
先不论会对宿场的生意造成冲击,光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就足够令人觉得晦气的了。
问屋场的工作人员们请求青登将处刑地点移至别处。
作为交换,他们愿意帮挖埋尸体的坑并提供墓地。
青登欣然同意。
就这样,闹事者们被拖到了箱根宿之外的某片杂草丛生、昆虫乱飞的荒地里。
青登领衔着新选组的干部们、队士们,充当这场处刑的观众。
“仁王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仁王大人!我们知错了!”
“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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